见陆川颔首,赵日龙亦展颜而笑。
此四人小队,俨然以陆川为尊,共谋前行。
四人相视一笑,未久驻城墙之外,身形疾动,于众目睽睽之下,腾跃而上。
陆川立于城垣之上,环顾四周敬畏之色,未露丝毫得意。
其目光流转,清冷之声,遍响于众耳畔:
“此聚居之所,本当自由之地,孰料冈上帝国众人欲强夺霸占。”
“今彼等已陨,此处复归自由,愿留则留,欲去则去,毋须缴纳任何资财。”
所谓资财,实冈上帝国之辈所设,视众人如奴,迫其炼制祭灵丹。
此豢养之举,陆川深恶痛绝。
即便彼获颇丰,以其性情,亦不屑为。
对待仇敌,狠辣无情,乃理所当然,然对无冤无仇之人,亦如此残忍,则近于丧心病狂矣。
显然,陆川尚未至斯境。
城垣之上,诸强闻言,初愕然,继而目中涌动激奋之色。
彼辈多出自小国,甚者,力更逊于大阳帝国。
夜遇妖兽,险象环生,故不敢轻离集聚之所。
往昔,牛大力之流,日索祭灵丹,于彼等炼丹有限者,实为重负。
然慑于牛大力等之威,不敢有违。
今陆川蠲除资财,于彼辈,诚大幸也。
窃喜私语,城墙上传,畏惧之目渐化为敬仰,非仅畏其实力,更有对其豁达之举之钦佩。
时或,暴虐难服人心。
然陆川对此微妙之变,并未留意。
语毕,袍袖一拂,阳儿入袖,身动间,直趋城央石塔。
昔牛大力修练之地,其已命丧己手,此集聚点中最后修练之所,理当归属陆川。
陆川此举,无人异议,盖因事属寻常。
陆川身形翩然,落于石塔之巅,遂徐徐跏趺。
于此高处,可瞰全城,坐此,确有主掌一方之感油然而生。
然此念仅瞬息,即为陆川摒弃,长吁一气,眸中精芒敛藏。
今宵之战,烈矣,未曾料及,六脉绝神剑第五剑之威,竟臻斯境。
半截符箓剑纹之力,竟败七化神境大成,一化神境巅峰,联袂之敌!
陆川心知肚明,此非六脉绝神剑极致之势,若能全数施展,纵半步祭灵之强,亦有抗衡之能。
“第五剑,尚且展半符箓剑纹,已令尔指尖裂,逞强必遭反噬,毋须他人攻,诚自毁矣。”
陆川此念甫起,小鹫之音忽于心间响彻。
陆川微笑颔首,未予辩驳,语锋一转:
“憾未除陆坤。”
“无可奈何,彼有元魂庇护,虽无力伤吾等,然欲携陆坤遁走,无人能挡。”
小鹫自陆川肩头现形,言道。
陆川首肯,终将此碍眼之辈逐去,待再逢之时,以其之能,彼神秘元魂不足畏矣。
若有机,定将陆坤与彼元魂一并了结!
陆川目闪数瞬,终归平静,手一握,八纳玄囊现于掌中。
此乃牛大力等人遗物,亦是陆川今宵之获。
现今,陆川几近身无长物,祭灵丹虽经今夕吞噬妖晶,亦仅三千余枚,于其所需,犹沧海一粟。
初探七纳玄囊,所得未如所期,内中祭灵丹合共三千许,较之陆川,竟犹逊一筹。
对此,陆川不禁哑然,彼等虽出自冈上帝国,竟亦如此困顿,然彼或忘,祭灵丹之珍罕。
随手纳三千祭灵丹入囊,陆川视最后一纳玄囊,乃牛大力之物。
此子堪称冈上帝国次席,仅次于未曾谋面之所谓大师兄,其藏,当胜彼等多矣。
握纳玄囊,陆川魂力疾入,俄顷,颜上终露笑意。
诚如所料,牛大力之藏,远超众人,囊中祭灵丹,竟有六千!
此真巨资也,若陆川亲炼,少则数月,始得此收。
“加之六千枚,吾祭灵丹已逾万枚,惜乎,欲净赤血尸傀,尚欠两万。”
思及此,陆川苦笑,继而轻叹,无论如何,必速集剩余两万祭灵丹。
今屠冈上帝国之人,孰知彼等大师兄何时来袭?
倘赤血尸傀得净,且尽控之,纵半步祭灵之强者,亦无惧矣。
六千祭灵丹纳入囊,陆川手一翻,一光鼓现于掌心,光芒罩之,强能波动,四散不绝。
此光鼓者,乃先前牛大力所献之地品灵器,镇灵鼓也。
陆川摩挲镇灵鼓,微颔首,观其能动,诚为上佳。
牛大力之藏,实非泛泛,斯宝焉可弃?
陆川决然纳之,复以魂力探纳玄囊,久之,掌中又添一物。
此物,白玉牛角雕也,陆川目注白玉牛角,其内字迹腾跃,隐约汇成玄秘之文。
陆川凝视字涌,须臾,眸中渐炽,低语逸唇:
“中乘元玄武技,金牛撼山击!”
金牛撼山击,冈上帝国武技之巅,其威势,陆川于牛大力之战已亲历。
纵使六脉绝神剑出,亦需至第四剑,方克破之,足证金牛撼山击之雄浑。
诚哉,金牛撼山击之名,中乘元玄武技,实至名归。
此技之珍稀,连陆氏宗族亦未尝得之,陆坤所修诸技,唯覆天手自元玄玉壁得来,堪与比肩。
陆川虽握六脉绝神剑,然强悍武技乃多多益善,每一道皆增战力也。
是以,化神境大成之身,犹能与牛大力巅峰强者相抗,武技之威实功不可没。
故而,当陆川于牛大力纳玄囊中,见此金牛撼山击之修习法门,纵其心性沉稳,眸中亦难掩热切。
“此物甚妙。”
小鹫观此白玉牛角,亦笑赞,显然忆及牛大力展技之威。
陆川亦微笑颔首,其掌摩挲此掌心大小,雕工精致之白玉牛角,光华映照,角身剔透,内蕴玄文浮动,奇趣盎然。
“此等武技,落吾手中,诚为佳缘。”
陆川无虚礼,心念微动,魂力荡漾,直侵白玉牛角。
今其仅六脉绝神剑,及准元玄武技之大海无量印,此等馈赠,若不接纳,实愚不可及。
然则,魂力触及白玉牛角之际,角中忽发嗡鸣,反弹之力涌现,竟将陆川魂力弹开。
此异状令陆川愕然,继而蹙眉,感知白玉牛角内似有魂烙,牛大力既殁,魂烙理应消散,何以仍拒其魂力!?
“白玉牛角中之魂烙,似非牛大力所遗。”
小鹫凝视,忽语。
“非牛大力耶!?”
陆川紧握拳,目凝光华流转之白玉牛角,冷笑:
“不论何人遗烙,金牛撼山击,吾志在必得!”
冷笑方歇,陆川掌心陡生强悍噬化之力,丝丝缠绕白玉牛角,噬化隐匿其内之魂烙。
彼魂烙似察此噬化,即刻反抗,强横之力迸发,白玉牛角震颤,欲脱陆川之掌,迹象微显。
此景令陆川眸光一凛,烙印之主,实力非凡,竟能遥距操控白玉牛角。
虽魂烙之顽出乎意料,然陆川泰然处之,噬化之力持续侵蚀,白玉牛角渐趋稳定,内藏魂烙受噬,缓缓衰弱。
“观尔能持几时!”
陆川轻哂,心念一动,噬化之力骤增,俄顷,白玉牛角内微响细碎,似物破裂。
随声而起,白玉牛角内抗力瞬息瓦解。
“白玉牛角之魂烙,恐乃冈上帝国众者之大师兄所留。”
见陆川化解魂烙,小鹫语出。
陆川首肯,此洪荒疆场,独立虚空,冈上帝国远隔重洋,欲于千里之外驭白玉牛角,纵祭灵境强者亦难为之。
陆川信然,冈上帝国纵有异能,断无此等超凡强者。
故此,魂烙之主,必在此疆场,合牛大力诸人之言,答案昭然。
“此人实具此能,于白玉牛角布此坚牢魂烙。”
陆川目光微闪,冈上帝国众者之大师兄,劲敌无疑矣。
正当此时,白玉牛角忽放光芒,于陆川前凝成一影,模糊不清。
陆川仰首,神色安然,视此影,知为冈上帝国众者之大师兄,藏于白玉牛角之魂像。
“尔何人?牛大力辈,力薄智浅,欲破吾魂烙,力有未逮。”
“今魂烙既解,金牛撼山击,必落他人之手,吾料牛大力等,或已殒命于汝之手。”
光影现,冷目对陆川,漠然之音,徐徐传来。
“无论尔为何人,然戮冈上帝国属众,诚自寻烦恼,吾必寻尔,时至彼刻,尔将悔行,珍重光阴,待吾至,即尔终焉!”
陆川神色如常,屈指轻弹,一股劲风遂将光影震散,其料不错,魂烙确为冈上帝国众人之大师兄所遗,彼必悉牛大力辈已殒。
然陆川心无惧色,虽胜半步祭灵或艰,然自信不畏,况有小鹫、赤血尸傀,真斗之时,半步祭灵亦可斩。
“弑吾者众,然无人能施,尔为冈上帝国众者之大师兄,宝物必丰于牛大力,若夺尔身,或可集祭灵丹,净赤血尸傀煞气。”
陆川低语冷笑。
此大师兄若真至,陆川乐见财囊更丰。
洪荒疆场,陆川行无忌,不忧冈上帝国报复。
此地,冈上帝国强者难入,久后,冈上帝国恐亦难入陆川之眼。
白玉牛角中魂烙既除,陆川未即修金牛撼山击,仍搜牛大力纳玄囊,所得无奇,多为祭灵之气淡薄之妖晶、灵药与灵器耳。
陆川略览,兴味索然,尽收诸囊,遂瞑目养神,调理战后之身。
调息约一时辰,徐启双眸,此高塔诚乃城中首善修练之所,陆川之状,迅即复原。
状复后,陆川掌聚,白玉牛角现于掌心,心念一动,魂力透入其间,此次,魂力未遭阻拒,径入白玉牛角内。
魂力入内,玄妙文辞,滔滔不绝,灌注陆川心田,隐约间,似闻巨牛长啸,回荡脑海。
高塔之巅,陆川跏趺而坐,双眸阖闭,掌托白玉牛角,光芒之色,渐次蔓延,周身尽被包裹。
陆川之息,于光芒环抱下,愈显沉稳凌厉。
与此同时,遥远处一宏伟城池之巍峨高塔,一袭白衣之冷峻男子,徐启双眼,目中冰寒杀意涌动,似欲凝固四周空气。
“胆敢弑冈上帝国之民,无论尔为谁,必偿代价。”
“俟吾目的达成,即尔终焉之时!”
夜幕深垂,终隐于晓,曙光复照,大地重明。
然则,此城之主,已非昔比,冈上帝国,昔耀武扬威者,今尽陨落于陆川手下。
彼辈附庸,墙头草也,今又倒戈,怒斥冈上帝国之暴戾,恨意滔滔,似有难泯之仇。
然陆川对此辈,不屑一顾,纵使冈上帝国众者已灭,其亦无意称雄此地。
区区聚落,人口不过千余,土霸一方,有何意义?
恐不足一载,便无资格参与东玄逐鹿争霸战矣。
若非冈上帝国之人屡屡挑衅,欲夺其灵器与武技,陆川本无意多事。
奈何牛大力冥顽不灵,偏要招惹是非,今日之局,实乃自食其果。
曦光普照,高塔之巅,陆川瞑目养神,终睁眸望天,掌中白玉牛角,光泽渐敛。
振衣而起,步履矫健,随其举步,体内玄力沛然勃发,势如破竹。
与此同时,周遭玄气响应,疾速凝聚,瞬息之间,光芒巨牛之影,赫然显现,罩于陆川身外。
此巨牛虽形犹虚渺,然撼天震地之威,初露峥嵘,昂首长啸,声震四野,引得城上玄气沸腾,波动不已。
得益于玉菩提空间之妙,习武之道,于陆川而言,非难事矣。
纵一夜之功,对金牛撼山击已有所悟,虽未臻化境,然已蕴藏不凡之力。
立于高塔,陆川感金牛撼山击之威,面露欣悦,心念微动,巨牛虚影缓缓消散,一切归于平静。
“贺喜陆川兄,又得一门绝学。”
巨牛隐去之际,破空之声骤起,赵日龙偕二人登临高塔,笑语盈盈,向陆川道贺。
见赵日龙三人至,陆川亦笑,经昨夜风云变幻,彼等间情谊更显深厚。
“陆川兄,有关冈上帝国众者之大师兄,吾等已有线索。”
闻赵日龙言,陆川愕然,未料情报获取如此迅速。
“皆因陆川兄在此地威望卓著,欲求何物,皆不费吹灰之力。”
“昔日投效冈上帝国之辈,今悉数供出所知,尽告吾等。”
赵日龙言毕,笑意盈盈。
陆川颔首,邀三人坐定,目光转向赵日龙,显然,对昨晚口出狂言之所谓大师兄,颇感兴趣,欲知其真才实学。
“据吾等所悉,冈上帝国参与东玄逐鹿争霸战者,共二十人也。”
“二十人!?”
陆川神色微凝,忆及手刃冈上帝国八位化神境强者,即余下尚有十二位能者。
而其中为首一人,应是所谓之大师兄无疑。
“此所谓之大师兄,名唤史一陀,修为已达半步祭灵之境,足可窥探祭灵境门槛。”
言及此处,赵日龙面露凝重,祭灵境与化神境,实犹如霄壤之别。
若史一陀晋身祭灵境,纵使陆川持有灭杀牛大力等八人之绝技,亦难撄其锋。
盖祭灵境乃质变之始,经祭灵之气淬炼,肉身之坚,远超雷元不灭体之陆川数倍。
面对此等铜墙铁壁,纵使不运玄力护身,化神境巅峰强者亦难伤其分毫。
此乃天壤之差,无可奈何。
虽半步祭灵未臻祭灵境,然实力远胜牛大力辈,自不待言。
陆川闻言,微微颔首,未现惊异。
自昨夜抹去史一陀魂印,便知此敌非同小可,棘手非常。
“当今之史一陀,驻足青城,彼城乃一大城邑,繁华鼎盛,与此地山野僻壤,不可同日而语。”
赵日龙扬手示意,续言:
“寻常而言,涉足洪荒疆场者,多趋大邑,唯有彼处,方有万全之安。”
“吾等此地,规模有限,易遭兽洪侵扰。”
“青城则不然,方圆千里,独步群雄,祭灵之气充盈,然欲得佳资,非易事也。”
“陆川兄勿忧史一陀,据吾等情报,此刻彼人应无暇顾及吾辈。”
狄鑫笑言。
“何故?”
陆川微愕,询道,其手刃冈上帝国众者,且抹去史一陀于白玉牛角之魂烙,彼子理应急欲复仇。
“此乃吾等从近冈上帝国者口中所得,今青城风云际会,诸国人马齐聚,皆欲争一物,名曰‘洪荒古钥’。”
“史一陀亦觊觎此物,未得之前,料无暇旁骛。”
赵日龙淡笑补言。
“洪荒古钥?乃何物也?”
闻此新词,陆川复愕,询问曰。
“传闻乃一古远秘藏之匙也,虽洪荒疆场可炼祭灵丹,然循正途,非仅一载,纵逾数载,亦难足额以冲祭灵境。”
“是以,众人目光皆注于疆场秘宝,其中祭灵丹之丰,足以供所需。”
“若运佳遇古远宗门遗泽,更可一飞冲天,于岁末大战崭露头角。”
陆川颔首,按常法炼丹,一载万枚实难企及,显不足祭灵境之需。
故寻秘宝,众人所谋,不乏极端之徒,径直夺之!
然此事需实力为基,否则恐反遭劫,如牛大力辈之厄运。
“未知此古远秘藏有何奇珍?”
陆川心思一动,于秘宝亦生兴趣。
彼需众祭灵丹以冲祭灵境,今入化神境大成,距祭灵境已不远矣,唯集祭灵丹足量,方克时艰!
“此古藏之内,吾等亦不明晰,然据情报所示,史一陀似有所求。”
赵日龙言。
“所求何物?”
“乃名曰‘阴阳死迴丹’乎?然则...”
包钢搔首,略显犹疑。
“阴阳死迴丹?”
陆川愕然,此丹闻所未闻,然正当其欲颔首之际,一吼如雷之声,骤响于心海。
“阴阳死迴丹耶!?此丹非凡,乃明悟天地阴阳之道之超凡强者,历经万难,方得凝聚!”
“一丹即一命!吾若得之,必可重铸肉身,脱妖灵之态,复巅峰之境,旦夕可期!”
“陆川,此番定须助吾!助吾取阴阳死迴丹!”
“吾得之,则真有涅槃重生之望也!”
心中震响,几令陆川眩晕,识得此乃小鹫之音。
更令其动容者,自识小鹫,初见其如此激昂失态,显然,阴阳死迴丹于彼,诚至关重要。
“勿亟,徐图之,吾必竭力以助。”
良久,陆川方自省,心内苦笑应道。
虽未明远古秘藏究为何物,然诺已出,非虚应也,诚许之矣。
此数载光阴,小鹫于陆川,已成不可或缺之友。
无小鹫,恐无今日之陆川。
小鹫助之多矣,今需其援,陆川岂能拒之?
“汝子乃实有义,识人之明,吾诚不谬矣。”
陆川之语,亦使小鹫此老江湖微感,言语中隐含慰藉。
陆川轻嘘,指摩挲间,初因史一陀之困而稍安,孰料突生变故。
显然,洪荒古钥乃启彼远古秘藏之钥,欲得秘藏内之阴阳死迴丹,必先得此钥。
是以,陆川非但不可避史一陀,反需赴青城争古钥!
念及此,陆川面色微异,少顷,叹息一声,祸兮福之所倚,果难遁矣。
“赵兄,余已决意往青城矣。”
赵日龙三者听言,皆愕然良久。
陆川杀冈上帝国众者,理当远避史一陀,孰料彼非但不遁,反欲亲赴青城,此非自投罗网乎!?
陆川初拟静观其变,孰知闻洪荒古钥之秘,遂生异志。
远古秘藏,岂独阴阳死迴丹乎?
其间必藏祭灵丹及诸宝,若得之,或可助冲击祭灵境。
史一陀虽难缠,终非陆川之大患。
情急之下,赤血尸傀一召,足以毙敌。
赤血尸傀在手,半步祭灵之强者,亦难撼动陆川分毫。
“尔等皆知,虽缓期一载,然安坐不动,恐失东玄逐鹿争霸战之资。”
“故吾辈须有所作为,远古秘藏实乃天赐良机。”
陆川视赵日龙等三人,续曰:
“苟得秘藏之涓滴,吾侪皆有望冲祭灵之境。”
闻斯言,赵日龙等三人颔首微许,此事彼等心知肚明。
然青城非同小可,彼处强者云集,半步祭灵之辈亦众,欲从诸国手中夺取洪荒古钥,实非易事。
况陆川手刃冈上帝国之众,若至青城而被察觉,史一陀彼等必倾全力,欲置陆川至死而后快。
“倘或为冈上帝国者所窥...”
狄鑫沉吟而言。
“冈上帝国之威,非尔等臆测之怖,纵使史一陀者,吾亦无惧于彼。”
“若其冥顽不灵,吾亦不吝使其步牛大力之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