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声线，让寒意心中某些东西在渐渐消融。

这声音……

不能说和阿离走之前完全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寒意差点喊出“阿离”的名字。

为什么，过去的记忆突然跳出来，刺了我一刀。

能从末日活到后期，寒意的软肋不多，阿离算一个。

当寒意回过神来时，他的双手，已经握紧了李雪的手。

细腻，光滑，柔弱无骨。

不是阿离。

阿离的手虽然也纤细，但哪怕死前的最后一瞬，也是坚若钢铁。

李雪敏锐的察觉寒意的微弱变化。

刚开始那一瞬间，真情流露，担心得要死，就和自己一样。

可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刻意的疏远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李雪声带不发音，全是气流发出的声音。

但寒意还是听懂了。

“你先休息，喝点水，等你好一点我们再说。我都在的。”

当阳光斜斜的照进来，驱散了秋晨的寒意，李雪精神也恢复了不少，医生检查过之后，觉得她没有问题，可以正常交流了。

寒意才问：“你还记得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天，高考刚结束，我和其余同学一起……”

李雪回忆起来，高考结束时，还没走出考场，好像有同学从后面用帕子捂住自己，然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