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这一轮连蒙带猜,反而更加担心沈从逸的处境。她是重生回来了,但是前一世的姜瑜实在太废物了,完全陷在了谢景玄的甜蜜陷阱里无法自拔,什么朝廷大事都没摸过,日日心心念念的都是谢景玄,姜瑜又一次唾弃自己,哎,好难,早知道她之前也提醒一下沈从逸小心三皇子。姜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又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关于自己的愚蠢无知的唾弃,尤其是明知道三皇子这伙人不是好人,却不能早早地让沈从逸独善其身,这种挫败感让她很难受。姜瑜干脆从床上坐起来了,拢了拢背后的长发,拿了一根细布条便把长发高高地挽了起来,然后去旁边的屋子找月儿。
“月儿,你们现在有办法可以联系到阿逸吗?”姜瑜眼巴巴地看着月儿,生怕月儿摇头。
“主子,办法自然是有的,您这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可以立刻修书一封给我们的人,我们自然有办法可以尽快送到相爷手中。”月儿这人就不爱兜弯子,顺手便从行囊里掏出了之前姜瑜放在里面的笔墨纸砚。这一路因着姜瑜经常要给京城写书信报平安,所以东西都在月儿这边,方便月儿立刻能掏出来给姜瑜。
姜瑜坐在月儿的房间,支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想想还是不能直接说赌场跟宋家和三皇子的关系,不然以沈从逸的警觉性,应该会第一时间让人把姜瑜抓起来了,这么隐秘的事情姜瑜是从何渠道得知,姜瑜自己都百口莫辩,总不能告诉沈从逸自己是重生的吧。要真告诉沈从逸她是重生的,而且能力超群可能沈从逸还能高看她一眼,然而,姜瑜也很有自知之明,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姜瑜真的就是芸芸众生普普通通的废物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什么建功立业更是不能指望她。
姜瑜琢磨了一会,只在纸上写了寥寥几句,反正就是提醒沈从逸不要卷入皇室争斗里,小心三皇子殿下,寥寥数笔却也跟沈从逸说了一下她在离京前在松鹤楼与宋凝和三皇子的纠纷,虽然姜瑜觉得按照沈从逸的小心谨慎,而且松鹤楼虽然姜瑜也从未与沈从逸求证过他是不是背后得主人,但是姜瑜没猜错的话,她离京前在松鹤楼发生的事情估计沈从逸早就拿到消息了,但是姜瑜现在为了避免沈从逸对她的身份起疑,她还是再在书信里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多余的话她也不敢多写了,便讪讪地收起了笔,等纸上的墨水干透了,她才仔细地折叠好塞到刚才月儿给她的小竹筒里,据月儿说这种小竹筒方便携带而且能确保里面的纸张不会被汗水和雨水浸湿,姜瑜又是一番增长了一些见识。
月儿重新检查了一番藏了姜瑜书信的小竹筒,便让姜瑜先回房休息,他们这边暗卫的通信渠道一般都是几日便可把书信交给沈相爷的,然后月儿再转身出了院子去找卫三,让卫三立刻安排人马快马加鞭将书信传给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