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打算从今晚开始,回他的清水西木住,不再住车行的宿舍,一来是他,想静下心来,专心画画;二来是怕慕容雪跟小珍碍于他这个邻居,不方便。再说,小清马上也开学了,他在车行已经没有牵挂。
今天一早西木将他的摄影器材和绘画材料都装在了车里,他准备一并都搬到清水西木的家。
路上西木看罗伟打开他的笔记本,不停地写着,疑惑地问道:“罗伟,你有约稿?这么忙,车上也不停。”
“不是,我是自发地想写点东西。坐在你这豪车里,我有思路。”
“哦,你们写手大咖,是名人们最头疼的对头。你这是又要向哪位人物横刀立马?”
“呵呵,我们不是每次都刀剑相向,更多的时候是真实再现。”
“我看李义诚公司,公开澄清的公告,竟然有你‘燕山十月’的推文。”
“正常,他这个炙手可热的新闻人物,我也想蹭蹭热度。”
“你对李义诚的这个事,很看重?”
“明天,网民们就会看到,他的,一些鲜为人知的事。”
“你正在写李义诚的事?”
“怎么,不可以?”
“不是,那个。噢,你弟是他公司的总经理。”
“这跟罗毅没关系。我是用第三视角,将事实公布于众。我之所以,粉丝过百万,就是我所有的网文,都不带有任何的商业炒作、政治偏见和个人情感。”
“这又不是你的责任,费这劲。”
“总得有人站出来,为正义发声。最起码,让好人,得到应有的尊重。”
罗伟一边跟西木解释,一边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
罗伟的这通话,让西木很是惭愧,他本来是想试探罗伟对李义诚的看法,没想到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西木不知道罗伟哥俩是李义诚的干儿子,更不知道,他们之间深厚的感情。他只是好奇,罗伟是心甘情愿、默默无闻地为李义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到了清水西木的车库,西木遥控着电动搬用机器人,将他的设备一股脑地放到机器人上,跟罗伟一起乘电梯,到了他的摄影工作室。
罗伟站到扑面而来、浓烈艺术风气息的工作室门前,有些局促,有些尴尬,因为这里跟他凌乱不堪、杂乱无章,同时还混杂着无法描述的各种味道的公寓,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罗伟不由赞叹道:“真是个搞创作的好地方,在你这,更有写东西的思路和欲望。你这沙发,可以用来休息,也可以用来躺着抱着笔记本,舒舒服服地码字。”
罗伟放下笔记本背包,仔细打量工作室四周,琳琅满目、林林总总摆放的如同一件件艺术品一样的各类摄影器材,笑着打趣道:“你有强迫症吧?不像人整理出来的。”
“呵呵,我就当你夸我。二楼有独立的套房。没人打扰。晚上就住这。”
“这么好的环境,现在就开干。”
“那个,你不是写网文吗?等你忙完,再开始。”
“网文是我捎带手的事,慕容先生作品的解说词文案,才是大活。你这有咖啡机?给咱俩整壶咖啡,边喝边聊。”
“咱这的创造环境有情调、有激情,欣赏吧。有没有以后合作的打算?”
“欣然。我是单身,不知道你?”
“想什么呢?我可不想跟男人住一起。”说着西木大笑地自清道。
“你想歪了。我是说,你好像也没成家。这里倒是个不错的创业据点。”
“别,这里是和我未来老婆住的地方。不能当成工作场所。”
“呵呵,你结婚了?”
“目前还没有,快了。”
“恭喜,像你这样的强迫症患者,不容易结婚。”
“我去,我没得罪你,不敢乱说。我在诚合国际大厦,有几间办公室,我的总部在那。”
“那不是李义诚公司的总部吗?你跟他什么关系?竟然让你租用。”
“罗毅帮的忙,空着也空着。”
罗伟被眼前这个中等身材,黑不溜秋,干瘦无肉,其貌不扬的男人有些惊到。
说完,两人边喝着咖啡,边开始畅谈慕容先生他毕生画作在不同创作时期的特点和思想以及他在中国文化方面的造诣和贡献。
西木跟罗伟两人相谈甚欢,罗伟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着西木说的一些关键字,他的推文时不时跳出来,他索性点开,说道:“西木,没想到你还挺有社会责任感。”
西木不知道罗伟在说什么,自嘲道:“我这人虽然不是什么高人,但是起码的社会公德还是有的。”
“北新高速上,你见到那么惨烈的现场,不害怕?”
“怎么不害怕,头都那样了,刚看到也是吓得我一哆嗦,但咱是男人,不能被吓尿。”
“最触动你的是什么?”
“那孩子清醒后,让我救他的父母,真揪心。”
“一场车祸,瞬间家破人亡。惨痛的教训。”
“是啊,我以前也爱开快车,看到那起事故后,算了,还是慢着点吧,生命诚可贵,爱车价更高。”
“跟你在一起的美丽女孩是你女朋友吧?”
“呵呵,好眼力。我女朋友漂亮吧,勇敢吧,跟着我一起救死扶伤。”
“说句不中听的,你跟那女孩不相配。”
“我原谅你800度的近视,我俩是天造之和,你要是我朋友,我非跟你急。”
“呵呵,忠言逆耳利于行,咱俩以后会是朋友兼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