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带着小清走绿色通道,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健康无恙。北辰为小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北辰疑惑地看着小清突然问道:“李义诚就是你说的故人?”
“嗯,你跟他,越看越像,只是你比他要矮小一些。”
俩人出来后,发现李义诚在等他俩,北辰装作没看见,径直朝外走。
李义诚走过来温和地说道:“你好像没开车,我开车送你俩。”
“不用,打个车。分分钟的事。”
李义诚不管北辰同不同意,拉着小清进了直通车库的电梯,忧思关爱地说道:“小清,你既然害怕恐怖的事物,以后不要看恐怖电影。今天很幸运,你没事。脑细胞很脆弱,是会被吓出病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义诚哥。”
“是不是学校的男孩子,想追你,搞的恶作剧?”
李义诚慈爱地跟小清聊的话题很亲密,像是父亲对女儿的关心。
小清赶紧澄清:“没有,晓娥也参加了。我从小就怕这个。”
“你从小在青山,安静地长大,没经历过刺激。男孩子就不一样,他们每天就想着,怎么能刺激他们的肾腺上素。”
“我以后不跟他们玩了。”
“这倒不必。你跟男孩接触多了,就知道他们的习性。他们可不像你哥。”
小清听李义诚提到她哥,感觉这个有段时间没见的男人,更加亲切,想起那次在路上,她哥跟李义诚开车赌气的那一幕,笑了起来说道:“义诚哥,我哥跟你在路上开车赌过气。你还逗他呢。”
“呵呵,他身上有我当年的那股子蛮劲。我俩还真挺像。”
李义诚把北辰当成了空气,一直在小清旁边走着的北辰,生气地提醒道:“李董事长,竟然认识我的学生。你对一个女孩的关心,是不是太过了。”
“我俩是故交,她还是我的小老师。今天不是碰上了嘛,怎么,你一个老师,对学生的私事也指手画脚。”李义诚笑着对张北辰回道。
李义诚和张北辰,两个相差了一辈的男人,站在一起,让小清有种疑惑,张北辰跟李义诚之间似乎有着某种亲属关系。
小清又近距离地看了看李义诚和张北辰,惊讶地想,“张北辰,不会是李义诚的私生子吧?他俩的相似度,远大于李义诚和西木的相似度。”
李义诚带着两人来到车前,坐进了车,看出来小清对他跟张北辰的疑惑,只是笑,不说话。
小清想让老师明白,她跟李义诚是故交,就有意坐在了副驾,问道:“义诚哥,你找上古琴大师了吗?”
“还没有,太忙,总想等不忙的时候,再学习。”
“学习古琴确实需要安静的心,如果有时间,咱俩一起聊聊,你对古琴的理解对我很有助益。”
“好啊。我看你也在用绍特平台,咱俩可以视频。”
“这个平台很好用,功能很强大,我们大学生都在用,你竟然也在用。”
“哈哈。年轻人的东西,有朝气,我也挺喜欢。”
小清看着李义诚慈祥温暖的脸,这一刻,感觉这个男人像极了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喜悦地说道:“义诚哥,你真像我的哥哥。”
这一刻,李义诚把小清当成了他的孩子,春晖寸草、舐犊情深、冬日可爱地看了一眼女孩。
俩人情深意浓的语言交流,激发了坐在后排张老师讲话的欲望:“慕容清同学,你的逻辑思维有问题,不要随便认哥。”
小清被老师当着李义诚的面这样指责,让她很是无地自容,斯文扫地,于是生气地、小声地、狠狠地骂了一句;“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老师听到自己的学生竟然用《诗经》的相鼠骂自己“去死吧。”坏笑着说道:“明天,课间去我办公室。”
李义诚被小清骂老师的话也逗笑了,打圆场道:“张教授,小肚鸡肠,跟学生斤斤计较。小清之前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你不安慰就罢了,对女学生怎么能那样说话。我就是她哥哥,不行吗?”
小清看李义诚为她说话,洋洋得意、扬眉吐气、沾沾自喜。
北辰不想跟李义诚掰扯,坏笑着说道:“坏丫头,刚才我是怎么帮你的,这么快就忘了。没良心的鱼。”
李义诚先将北辰送到公寓,然后独自将小清送回学校。
在回学校的路上,李义诚和小清独处,只有短暂的十几分钟。李义诚的思绪纷飞,车里的女孩,已经是西木的女朋友,他已然成为她的一位故人。女孩总是要成长,不是在他的怀抱里,就是在这个社会上。在脚步急促的城市中,他依然一个人生活。也曾经憧憬过,带着女孩勇敢的冲破,寻找爱的出路与因果。只是后来,她被另一个男人俘获,他和她之间就没有了结果。只能靠着一首老情歌,好想对女孩深情地述说,他也曾努力过,他们经常在梦里相恋,这让他变得更加寂寞。原谅他用沧桑宽域的歌喉,唱着他怀旧的歌,思绪中飘忽着,淡淡的哀愁。
晚上小清躺在宿舍的床上,半天睡不着。惊吓过度,让她感觉浑身乏力,神经已经不受她大脑的控制,索性由着过敏的神经,窝在她虚弱的身体里,海阔天空的遐想。
小清迷迷糊糊地就这样带着惊吓,带着怀念,带着眷恋睡着了。
在清水西木三楼创作室里,神情专注的西木,正在挑灯夜作。这一刻,他的世界里,只有画里的女孩,他已经连续两周,一天创作超过十个小时。他正用热爱的绘画,消耗着他精瘦的身体。他把对小清的思念与爱意,都倾注在画里。他庆幸他的生活里,有了这个,令他疯狂创作、激情澎湃,女孩的足迹。
周日小清和晓娥都回到车行,宿舍还都给她俩留着,两个女孩一回来就找西木,慕容雪告诉她俩,西木已经不在车行住,住在他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