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诚站在小清的房间门口,看小清站在国画的面前仔细端详,轻声地说道:“小清,这些画,没法跟你父亲的字画相比。是央美一个年轻画家的画,我当时都买了下来,其他房间里,也都是他的亲笔画。”
小清听李义诚在她身后,害羞地赶紧跑到洗漱间,刷完牙,脸上补充营养液,涂抹上防晒霜后,才出来。
李义诚还在门口耐心地等着小清,好像很享受等待时光慢慢流淌的声音。
小清从洗漱间出来后,弱弱地跟李义诚说:“义诚哥,能不能带我看看你的房间?我感觉你好神秘啊。”
“当然,来,就在你房子的隔壁。”
李义诚欣然领着小清进入了他豪华的大套房。
小清一进李义诚的大套房就被里面的富丽堂皇、奢华大气的风格给震慑到了。
小清惊讶地张着嘴,看看这,看看那,很是惊异。没想到李义诚竟然这么喜欢中国古典文化,只有他的卧室和书房里挂的画是国画大师南山的杰作。
李义诚大床的床头是个小型书架,里面的书,一看就是经常被翻看,看来这个男人,晚上的生活很简单,以书为伴,清心寡欲,梦里书香。
小清又顺便看了看女人的化妆间,虽然奢华浮夸,但化妆台上没有一件化妆品,好像很久都没有女主人在这里住。再看双体的洗漱间,男主人的一边都是男士用品,简单豪放;女主人的一边跟化妆间一样,也是空空如也,看来平时只有李义诚一个人在这里住。
“义诚哥,你对中国文化艺术,很喜欢啊。你家的装修,到处都是这种风格。墙上的字画竟然也是南山大师的。”
“我母亲喜欢,受她影响。”
李义诚仔细端详着小清补充道:“你像我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我?我没有阿姨有气质。阿姨年轻时一定比我漂亮。”
说着小清的脸蛋,粉淡粉淡,让李义诚很是着迷,如痴如醉,神魂颠倒,半响若有所思,若有所想地赞叹道:“你俩都很美。”
李义诚带着小清去了一楼一间大房子,是个豪华宽敞的更衣间,一个双开门的大玻璃门外是一个直接通向球场,用来休息聊天,喝茶观景的奢华的大露台。
小清在这间神秘的房间里,细细地看了看,都是些男人们留下的痕迹,好像没有女人的东西。李义诚领着小清去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两三套女性打球用的穿戴。小清挑了个合适自己的尺码,从头到脚换了身高尔夫球专用服装、手套、球鞋、球帽。
小清出来看到西木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就问道:“西木,你怎么不换衣服,跟义诚哥一起去打球。”
“不去,我想睡觉。”
小清跟李义诚两人换上衣服后,走在一起,让西木很是羡慕,多般配的一对男女,西木真想给这俩人拍照、摄影。
李义诚和小清不论在气质、形象、身高,还是两人之间的默契、自如的谈笑,彼此相看的眼神,更像是一对情侣。而西木跟小清在一起更像是,枯藤缠绕着一棵葱葱茏茏的木棉,不协调,不具美感,更没有艺术气息的画面质感。
李义诚边走,边跟小清介绍道:“高尔夫球,是一种文明、高雅、健康的体育运动,俗称小白球。这项运动能把享受大自然的乐趣、体育锻炼和游戏,集于一身。”
“义诚哥,这项运动都是像你这种有地位,有身份的人才能玩的体育项目。普通人,只能在室内的模拟机上玩一玩。”
“运动本来不分贵贱,是社会把这些割裂。没什么地位不地位的。开心就好。”
“义诚哥,你也对身份和地位没有那么深的界限感觉吗?”
“身份和地位都是后天形成的一种社会属性,看淡了,就什么也不是。”
“西木跟我说,他不在乎身份和地位,他还说,我们家挺适合你们这样的家庭。”
“是啊,你父亲是位中国的书画大家,西木是位油画家,都是艺术家,当然很般配。”
小清听李义诚这样说,她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她真想对着白湖别苑东边的大海,大声地呼喊,她不再是小镇子上的那个野丫头,她的家庭和学识,配得上白湖别苑这里的富丽堂皇。之前父亲担忧两个家庭门第之间的巨大差距,今天在李义诚这里已经轻松化解。
俩人来到了发球场地,李义诚开始给小清讲,怎么握杆,怎么站姿,怎么挥杆,确定弯折点,怎么练习规律的加速,怎样点连成线……。
李义诚高大,在小清的身后一把就能将她完全怀抱,两人就像是双体人,一里一外,一大一小,嵌合在一起。
小清对体育有着超乎常人的悟性,在李义诚的指点下,基本动作要领,很快就熟练掌握。
李义诚继续讲道:“小清,这项运动跟其他竞技类项目不同,不着急,很惬意。运动的过程是放松休闲,也是游览观赏。一边呼吸郊野树林草地上新鲜空气,沐浴温暖的阳光,一边从第一洞一直打到十八洞,健步迈向既定的目标。”
“义诚哥,你带着我练练。在这么优美的自然环境中锻炼身体,这才是陶冶情操、修身养性、交流技巧,怪不得高尔夫球被誉为时尚优雅的运动。”
“你以后周末,可以常来这里。”
“西木,说,高尔夫球场是白湖别苑的禁区。我还是不要来。”
“呵呵,那是以前,现在这些讲究不重要了。你跟西木正式交往以后,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我不懂感情,他现在给我画油画,我是他的模特,网上说恋爱能让人心跳加速,我对他,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那天碰到黑车,就是我刚从西木家出来,我感觉,遇到你救我时,我的心跳才加速。”
李义诚其实知道西木带着小清回青山给小清父亲拍摄字画集时,两人就确定了恋爱关系,只是他还有些不死心,才又问小清,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现在小清还是没有明确的答案,李义诚昨天对小清燃起的爱火,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是瞬间扑灭,还是任由爱的火苗乱窜,喃喃地说道:“爱情就像风一样,感受得到,却看不到它的倩影。”
小清对爱情也很迷茫,念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消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四个多小时,李义诚和小清打完了十八洞,俩人相视一笑,准备收工返程。
李义诚开着电瓶车,载着小清回到了东苑。
小清进了客厅,看见西木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大屏幕里播放着西木给她拍摄的唯美视频和照片。
李义诚给西木的身上搭了件薄毯子,西木一下子惊醒了,一看小清和他哥回来。
西木看了看表,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沙发上睡了有三个多小时。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很香,他已经有好久没有这么踏踏实实地睡一觉。
西木经常创作,满脑子里,都是小清画作的构图、角度、光线、纹理、质感以及“肥盖瘦”的技巧。他一旦创作起来,从开始到画作竣工的几个月,几乎脑子里每天都是这些事。今天好容易,离开画室,放松休息,结果沉沉入梦,甜甜醒来。西木的梦里都是小清的音容笑貌,曼妙身姿。
“哥,你们打完了?我睡了一大觉,真舒服。都不想起来,就想这样一直窝在沙发里。”
“这些天,画画,累的?”李义诚关心地问道。
“昂,画画,比你们锻炼身体,费脑多了。我每天感觉自己的能量供不上大脑的需求。”
“你年龄也不小了。要劳逸结合,别总跟画画拼命。”
“不拼命,就画不出来。你不懂。”
“你这段时间,瘦了。去医院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