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我喜欢弹琴,权当到这里,陶冶心境。”
“西木最近惹你生气没?这个臭小子,不知道天天在忙什么,也不把你带回家看看我。”
“没有。”
“小清,你在这弹琴,抛头露面的,不合适。我跟付海丽交代了,你以后别来这。”
“啊?何姐,为什么?我喜欢来这里弹琴。”
“你这女孩,真没远见。西木好歹是个人物,要是让人知道,他找了个在酒店弹琴的女朋友,让我们李郑家族的脸面往哪放?”
“何姐,小清,就是个喜欢弹琴的学生,她也算是位年轻的音乐家,没人瞧不起她的。”付海丽赶紧为局促的小清打圆场。
“你是想学刘媛媛,在诚和集团也搞个歌舞团?李义诚把你们这些女人惯得不成样子,好好的酒店,弄什么中国风的艺术表演。……”
付海丽一直微笑着应对何赛强势霸道的教训,她三十多年练就的涵养和气度,对何赛的训斥权当是,春天落英缤纷,那一树树的翠绿银花,在风的漫步之下,绽放出一个个天真可爱的笑脸。
“小清是西木的女朋友,打她主意的男人多了去了,我不得为她的安全考虑。你们都是小女人,见识短,什么也不懂。……”
何赛可不管付海丽是不是酒店经理,小清是不是西木的女朋友,劈头盖脸地把两个优雅美丽的女人一顿数落收拾。
“何赛,你这样说没道理。东天对公司的管理很严格,女人出来工作本来就不易,什么见识短不短的。好了。我们走吧。”
多亏郑母出面打圆场才把这位飞扬跋扈的女人镇住,不然还不知道何赛把付海丽和小清怎么教训一通才算过瘾。
郑母看小清孤身一人,关心地问道:“小清,晚上不安全,坐我们的车回。”
“不用,阿姨,有人来接我。您跟何姐慢走。”
何赛跟郑母先走了,付海丽跟小清相视一笑,两个美丽的女人心心相系,抱了抱。
小清走到酒店大门,看到北辰在他一成不变等小清的角落,背对着大门站着。
小清叫了一声:“北辰,今天让你久等了。遇到点事,刚结束。”
“没事。等你是我的习惯。”
“张北辰,是你吗?”
小清听见,刚才霸道的女人竟然在喊北辰的名字,惊悚地看向何赛。
何赛径直向小清走来,北辰不看女人,似乎在躲闪。
“怎么是你来接小清?最好给个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赶紧跟他回家。”
何赛被北辰这个愣头青呛得够呛,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赛上车。”李义诚喊道。
何赛满心狐疑地上了丈夫的车。
小清看着开车的李义诚,她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没有了空气的托浮,身体的每个细胞被不存在的真空强烈地挤压,以致快要窒息,她好想好想,对那个开车的男人说:爱上了你,没有什么道理,只是刚好情窦初开时,遇到了你。
李义诚看着站在一旁,注视着他的小清,心里同样不好受。
李义诚晚上一有时间,就从公司开车来到“清风明月”,坐在固定的雅间,看着工位上弹琴的小清,直到小清表演结束。然后看着小清,离开酒店,被一位男人接走。只是看看而已,别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就连送小清回家,他都做不到,这种情况,不知不觉就形成了一种习惯。
九个月满满的回忆,如何抹去,李义诚好想好想再问一遍女孩,能不能再拾起,彼此还没有过期的爱意,跟他抛弃世俗名分,永远在一起。
“义城,你是想让这丫头成为下一个刘媛媛?”何赛突然打断李义诚的思绪,不合时宜地问道。
“刘媛媛是凭艺术才华吃饭,没什么不好,倒是我们这些大男人太龌龊。”
“好什么好,都是魅惑男人的小妖精。富豪的玩物。”
“何赛,过份!坐妈的车回。我去公司。”
“我就说了一句,看把你心疼的。肝都颤了。”
小清强忍着哽咽,抬头遥望繁星灿烂、星光疏落、银河渐现,此时的景象好美,“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间。”
北辰提醒道:“既然忘不了,就不要总想着忘。”
“‘望断流星驿,心驰明月关。’我在想,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像他。”
“军人都很像。‘明月星河澹,坐望不可攀。’”
“我装不了,我喜欢他。‘今宵绝胜无人共,卧看星河尽意明。’”
“‘破月衔高岳,流星拂晓空。’看出来了,傻丫头。”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谢谢你,陪着我仰望星空,对诗舒逸。”
爱与不爱其实不需要什么借口,也不需要什么理由,但执迷的人儿,总想找出爱与不爱分手的缘由。为了不懂的爱情不知不觉背叛了身边爱的所有,年轻人有时也很怀旧,舍不得那个唱着老情歌的男朋友。
如果想离开,就别畏畏缩缩,别再问难过的时候,该怎么度过。青春是一堂美术课,里面有太多的颜色,是大自然豪放的施舍,一定要抓住美好的光阴好好的活,相爱的人之间没有隔阂,是两个心心相印美好灵魂的组合,不要在乎那些虚无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