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词能放在一起,有些人不能在一起,就像我和他和你。”
男人放下女孩的胳膊,下了车,坐到了驾驶舱,失落地说道:“送你回家。”
“我不想做你的情人。只想你爱我。”半天女孩说道。
男人沉默不语,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的路。
“‘唱尽新词欢不见,红霞映树鹧鸪鸣。’男人都是花心,我怎么知道你对我是,‘此生独宿,誓死相寻。’”
“我没有办法,给你看我的心,也给不了你名分。”
李义诚陷入沉思之中,他宽厚的脊背如同荒漠的沙丘,而女孩却微笑着对他摆首,把他当成报复的黑洞宇宙,她与他挥手,也同其他的男人问候。他只想让女孩爱天爱地躺在他的胸口,不要四处飘流,只是遗憾,女孩终究,无法欣赏夜空最辽阔的不朽,她还是太顽皮太年少,不能把夜空的星子放入眼眸。
小清知道这次玩火玩得差点就失控,让这个男人对她很是失望。可她心里就是不甘,她要西木一切都得听她的,围着她转,却不给西木想要的,以前她简单地认为这就是抛开原始情欲、矢志不渝的爱情。
但是今天的事情看来,西木对她已经开始出现审美疲劳,年轻漂亮的女孩如春笋般,一茬接一茬,她总有一天也会慢慢变老。小清不敢彻底放纵自己,如果西木在这个时候离开她,她只能做李鸵鸟的情人,这让她无法接受,她贪婪地想要两个男人爱的平衡结构。
李义诚将小清送回了公寓,看着女孩进了大堂,才开着车回到了办公室的套房。他和女孩慢慢走近,彼此走进,又因为走着走着,就快到了缘尽。他打开的心,始于女孩,也愿意一辈子忠于女孩,但今天的结果,终于被女孩,又一次借着报复,游戏嘲弄。爱到最后,无能为力,才肯放过自己。两人之间因为缘近,所以想进一步牵手缘进,到最后,伊人还是伊人,女孩还只是喜欢依偎他人,结果他还是一个孤单的男人。
小清回到公寓,像热锅上蚂蚁的哥哥一把将妹妹搂入怀里,仿佛抓住了经常逃逸的小狐狸。
“回来就好。以后不能这么任性,有什么事跟我说。我跟你一起面对。”
“哥,你就不问我为什么?”
“你跟西木,不合适。我跟他谈了。你俩分手。”
小清看着站在旁边同样焦急忧伤的西木,认真地说道:“西木,今天是你哥的兄弟熊虎救了我。想起来就后怕。让义诚哥跟我父亲解释吧。”
“清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这是工作,你知道我公司签约艺人,都是约到那里谈。”
“我忘了我和晓娥也是你的艺人。你对艺人用的套路都一样。”
“西木,你先回吧。是我给你哥打的电话,让他出面找小清。你还是跟你哥有个交代吧。”
慕容雪冷冷地、毫不留情地对西木下了逐客令。
西木看慕容雪既然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黏着小清,就一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西木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知道哪里是归宿,索性来到了哥哥的办公楼。
李义诚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看书,听见敲门声,估计是弟弟来找他,不想给这个渣男开门。
西木坚持给哥哥打电话,哥哥柔软的心被弟弟再次开启,李义诚起来给西木开了门。
“哥,你得帮我。小清她听你的。”
“这事,我帮不了你。你既然这么喜欢胡搞,那就胡搞好了。直到小清对你的爱,消耗殆尽。”
“我也不想这样,清儿根本不满足我。我总得找出口吧。我不像你,那么有毅力。我又没有乱找。”
“你还想怎么乱搞。”李义诚歇斯底里地对弟弟吼道。
“你就等着清儿离开我,好将她收入囊中。她不会跟你。你给不了她想要的。”
李义诚被西木说的话深深地刺激到,痛恨地想打西木,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心想小清确实不想跟着他,对他也只是情欲报复罢了。
李义诚看到弟弟像少年时那样躲着他,于是放下了打人的手,严肃地教育。
“你俩不合适。彼此放过。不要相互折磨。我答应过她父亲,你的这些事,要是被慕容琴知道了,我都没办法交代。”
“慕容兄妹不会跟他们的父亲说。清儿现在还舍不得离开我。”
“你就是吃准了她孩子的单纯执念,精神控制她。我真是开眼了,自己的亲弟弟竟然这么龌龊。”
“我以后不会了。真不会了。这次也是把我吓得够呛,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小清。”
“小清既然是你的命,拜托你,能不能用点脑子保命。你确信小清会原谅你?”
“嗯。至少现在她不会离开。至少她在为我吃醋,看来她是在乎我的。我等这一天,等得好辛苦。”
“幼稚。那以后呢?”
“以后再说,等生米做成熟饭,她就更离不开我了。”
“西木,你的爱情观这么扭曲。你还是我的小木头吗。”
“我是你长大的木头。只要你支持我,小清就不会离开我。”
说着西木抱着李义诚,在李义诚魁梧的身上黏腻。
“我上辈子是欠你俩的。”
李义诚被他弟这样一哄,之前被小清“玩弄”的气愤,瞬间抛之脑后。
“难道是清儿欺负了你?这么澎湃。”
“昂,她对我那叫一个热烈。……”
哥俩又开始没大没小的嬉戏,说着错位的话语,李义诚的身体,是一个院子,弟弟进入时不必开启。尽管他有时不喜爱这样的自己,但他还是悄悄将坏脾气,藏起,任由弟弟跟他玩着游戏。他以前睡在黑暗的壳里,他的脑袋就是他的疆域,他的呼吸,一直在证明,树叶飘飘,弟弟是他一个心爱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