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赐业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闭上眼睛,权衡了一会利弊:“就麻烦警察同志还我妻子一个清白了。”
时家的几个叔公不是很赞同时赐业的决定,喊道:“赐业,躺棺材里的是你的老母亲,人死了就要入土为安,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人带走。你这是让你母亲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呀!”
时赐宗却比时赐业更快的说道:“几位叔叔,如果我妈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就这么她不明不白的死去才是真得不得安宁。
如果查出来,我妈真得······无论凶手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几位老叔公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好在这次出殡随行人员,都是和时家沾亲带故的亲友。没有像上次生日宴一样,来地都是外客。否则这种儿媳疑似杀害婆婆的家族丑闻,怕是要压不住。
时家的亲友们离开后,警察那边陆续来了两辆车,法医们也跟着来了。
灵堂里只剩下了时家人和警察。
警察们将棺椁打开的时候,时家所有人都不忍直视的偏过头。
只有时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在时老太太从棺椁里被抬出来的时候,一双手覆在了时虞的眼睛上。
“小少爷还是别看了。停了好几天尸体样子不会好看。”
江笈站在时虞的身后,轻声说道。
时虞却把江笈的手给拉了下来:“我想看。死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的人才对。”
江笈大概猜到了时虞想做什么:“小少爷,你这次太冲动了。火中取栗可是会引火烧身的。”
时虞:“江笈,这就我和你最大的不同。你习惯蛰伏,若不是有十成把握你不会下手。的。而我喜欢主动出击,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危险和收益是并存的。”
江笈:“如果蛰伏也能获得收益,危险就很没有必要。我建议小少爷还是先跑吧,不然等会先生得空了,小少爷可是要吃苦头的。”
时虞回头望着江笈,挑唇嗤笑:“我要是不跑,你还能护我不成?”他言外之意就是让江笈少说风凉话。
警察将时老太太的尸体被带上了车后,还嘱咐道:“等时太太醒后,我们会进行传唤和笔录,还请不要随意离开。”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时老太太的出殡就如同一出闹剧般落下帷幕。
时赐业沉默了良久之后,抓起手边的铁制烛台,朝着时虞扔了过去。
就在那烛台快要砸到时虞身上的时候,江笈一个闪身站在了时虞的面前。
铁制的烛台砸在江笈的脑袋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江笈看着时虞讶异的神情,笑了笑:“我护着你,很奇怪么?”
时虞眼中有微光颤了颤。
铁制的烛台带有一定的分量,江笈的后脑勺很快就见了红。鲜血很快将江笈的脖子给染红了。
时玉惊慌的喊道:“江笈哥,你流血了!”
江笈转身,没有管脑袋上的伤口,而是对着时赐业恭敬的说:“先生,依我看,这事有异。小少爷怕不是被人给利用的。您如果对着小少爷发怒,不就正好中了罪魁祸首的诡计。”
时虞推开挡在自己面前江笈:“爸,我这是可是为了你好!如果真的是妈杀了奶奶,你就不怕她有一天也把你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