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君冷静。”
窦弼见连霓裳情绪激动的又以青色绳索打来。
只能无奈的再次拦着。
“喝。”
惹出事端的殷水流却在往案上拿酒,浑然不觉的在大呼小叫中向着二人邀酒。
在这方世界。
连霓裳有一个让她肝肠寸断的姊夫便已经受够折磨了,无须再记得他这个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旧人。
“右曹。”
房间中一攻一守还在往下继续的当口,单吉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窦弼还当是那份死囚卷宗拿来了,向着连霓裳作出暂且停手的请求手势,往外回道:“一份卷宗罢了,何须单翁亲自送来。”
“本不想打搅右曹与友人畅饮,奈何此事现在实在过于棘手,以我单氏的图腾纹术与《狼行》,恐难应付这等凶残妖孽。”
以律。
遇妖邪事,必要知会绣衣台介入,否则便是流放边野的大罪。
正在连连作揖感谢连霓裳就此停住缳术的窦弼听罢不觉一愣。
旋即催发道力将酒意全部蒸出体内。
“出了何事?”
“日暮时分派去追捕乡寺逃犯的儿郎,全身失尽精血变作人干,陆陆续续被藏在暗中作祟的妖孽送了回来,便连方才派去乡寺的那名族人也没有逃过此劫。”
连霓裳原本还在恶狠狠的瞪着殷水流的目光不禁微凝。
旋即她与窦弼对视一眼。
“请单翁稍等片刻,待我整理一番衣冠。”
窦弼惯来浪荡。
哪里需要整理什么仪容,只不过是在离去前,准备交代殷水流几声罢了。
当下便以道力凝成一线声音传出,不虞任何人可以听到。
“不论日后的结果如何,在这几日之中,不论是谁问你,你都要说你每开一重生门秘藏,都花费了数月苦修的时间,万万不可再说是短短的数日。”
又向连霓裳邀请。
“如此藏在暗中害人精血,却又堂而皇之送回来耀武扬威的邪祟,窦某只怕一人应付不来,还请连君相助。”
“既为同舟共济的队友,自当为窦君分忧。”
连霓裳不情不愿的应是。
自是知道窦弼的心思如何,无非是怕他走后,她又将殷水流吊在梁下勒死。
殷水流拿起放在几旁的妖刀勿拔,正要随着一道出外,却被窦弼一把按着肩膀道:“水流兄还有伤在身,莫要一不小心再崩裂了,我会让单翁派来几个男仆人为你沐浴更衣。”
“窦君便如此放心我?”
“倘若不放心,水流兄现在已经没命和我说话了。”
窦弼二人离开不久。
便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奉命进来,行过礼过后问道:“郎君要我们如何伺候更衣?”
见着几个壮汉大是暧昧的眼神暗示,殷水流知道高墙大院中多有龌龊事,只是自己实在无福消受。
他非常遗憾的向几名壮汉表示自己一人即可。
到了澡房赶走几名壮汉。
殷水流缓缓吐出一口浑浊的酒气,持着妖刀勿拔面色倏然冷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