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身边还有狗币与连学姐。
想要从单删所化的血雾中冒险突围,实在是一点容错的机会都欠奉。
“大父。”
还不等众人一路以疾纵术折返寻到已经查到线索的乌宽。
噩耗先传来。
单吉见到孙儿单茂带着悲怆的哭音急急奔来,便心知不妙的发问道:“出了何事?”
单茂泣不成声的在他面前说道:“我阿爷在房中遇害了。”
单琨失声道:“什么?”
这是遭到妖邪入侵以来第一个惨死的单氏嫡系大宗。
老来丧子的单吉错愕片刻,而后不禁目眦尽裂地向着四周大声怒喝道:“单删,你这个卑贱得不如彘犬的孽畜,只会藏在暗中鬼鬼祟祟的伤人。”
声浪滚滚远远传去。
弥漫在庄园中的雾气没有半点回应,只是愈发的大了。
“再派些修炼图腾纹术的族人,不计代价的将这些邪雾逐一驱了,老朽看单删这孽畜还如何藏在暗中借雾伤人。”
“唯。”
单吉在丧子之痛下再无作陪查案的兴致。
在悲愤交加下匆匆辞去。
让他很失望,执着于要尽快找到卜里真凶的窦弼并未选择随行,只是叹息道:“今夜多事,单翁请节哀。”
留下的单琨压抑着面上的哀切,接过灯笼要为窦弼继续引路。
“水流兄,你抓着连君的胳膊,从此刻开始,我们三人的手,万万不可分开,不然事起突然之时,我无法及时带着你们二人进入那方陌生地界。”
窦弼面色凝重地望着渐渐遮去视线的浓雾,未免猝不及防的意外发生,一把抓着殷水流的左臂传声。
“不行!”
一并得到传音提示的连霓裳如何愿意与殷水流手挽手。
当即传声拒绝。
随后,她便怒目圆瞪地望向已经不假思索的抓着她手腕的殷水流。
若非顾忌单琨在旁,单是这下不能接受的亲密触碰,她便已经将屡次三番占她便宜的殷水流吊在空中一顿好打了。
“如何不行?”
窦弼实在嫌弃连霓裳的这种矫揉做作,只是换作让他去牵连霓裳的手,却也是万万不能的。
万一吐了怎么办。
“我……”
连霓裳一时语塞。
殷水流听不到他们二人的传音,却也能猜测出来几分缘由,将被打开的右手重新伸过来。
随后眨眨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要不,你来抓我?
连霓裳一时气急,这有什么区别。
便在三人一番纠结的当口,单琨听着从右侧传来的人声,忽然出声道:“右曹,不需去别处找了,人便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