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竹眼看公冶旬一心想解救危机,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但他来都来了,只好主动靠近公冶旬。
「他们看起来有事情要谈,你就先别忙了。」白修竹笑谈着。他一边闪躲热气,一边靠近公冶旬,轻拉她手腕的衣袖,试图将她带离战场。
「嘶」,公冶旬的肩袖被扯破了一段,白嫩纤细的肩膀突然露在白修竹眼前,滴滴汗珠在发光一样,白修竹都看傻了。
「公冶家的衣服这么破的吗?」
「你干什么!」公冶旬看到自已的衣服破了一大截,一个反手挥击差点劈到白修竹,把他吓得跄跄踉踉,跌坐在地。
公冶旬羞涩又生气,眉心都气出皱纹,脸色相当难看。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白修竹看到公冶旬生气的面容,似鲜花怒放,一时之间不知道眼睛要看哪里。
「你还说!」公冶旬的剑向前刺,差点就要更靠近白修竹。
「小姐,你怎么了?」岗护卫听见公冶旬的声音扬起,好奇地问。
「我没事,只是看到一只又脏又湿的臭老鼠!」公冶旬扬声道。
原来白修竹跌坐在地前滚了一圈,焦黑的炭土抹了半边身体和半边脸,衣服上的白府家徽却还很清楚,公冶旬看了还有点好笑。
「平常风风光光的白家公子,原来是个愚蠢的登徒子!」
白修竹自知理亏,不想再惹怒对方,但身上又没有针线可以缝补。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用手绢帮你包上。」
「你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卸下来!闭上眼睛,不许再看!」
「好,我知道你的剑术很厉害,我投降。」白修竹双手举起,眼睛闭着,一脸无辜。
「手绢在我怀里,你姑娘家可能不大方便,还是我拿给你吧!还有,这蜜豆花是给你的,希望你能收下。」说完便从怀里拿出手绢。
公冶旬看着有点傻气又坚持的白修竹,愣了一下,眨眨眼,收起原本的倔强,也不再拿剑指着他。
公冶旬在城西与赤龙奋战二个时辰有余,虽然家中护卫以奎木狼星宿阵陪她撑了一阵子,她心里明白,她目前的功力与赤龙的巨量灵力和属性相比,只是拖延时间苟活而已。
公冶旬的剑术虽然高于一般人,也很勤奋练习,但这是她第一次出门应敌,家中长辈没有来援,无人可依。城中持续炎热的高温需要水来扑灭,只有眼前这个「登徒子」会水行术。
「如果你想帮我,就好好发挥你白府的水行术和灵力!」
「如果你愿意先去旁边休息吃豆花,补充体力,我就用水行术帮忙熄灭炬螟。」白修竹闭着眼,双手撑地赖坐着。
公冶旬本想生气,却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自己确实饿了,便道:「手绢给我。」用牙咬着手绢一端,自己用手缠绕固定住另一端。
「好了,你可以张开眼睛了。」
白修竹释放的水气和凉意,稳住公冶旬的身心,呼吸调得深长缓慢。很奇怪的,这是她第一次想休息,想赖在一个看起来既愚蠢又可笑的人身边。
白修竹第一次这么近与公冶旬相互看着,心跳好大声。
「咚!咚!咚!」的声响回荡。
真希望时间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