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术好玄妙啊!」白修竹轻声说着。
老人微微笑道:「好玩吧,分身、变身、化身,这些我都会。」
「我适合学吗?」白修竹想起自己常常被哥哥打得落花流水,唯一拿得出手的水行术在战火中只会避开攻击,用来送点心。
自己与拯救万民的哥哥、妹妹相比,宛若毫无用处之人。
老人見白修竹眼神瞬间黯淡无光,搭着他的肩膀道:「小子,别看不起自己,学了你才知道!我对你有信心!」
「好,龙大哥,谢谢您!我们来屋顶上要看什么?」白修竹打起精神,看着老人,回到重要话题。
老人从背袋拿出卷轴地图,指着图上相宇城的北边,轻声道:「这里的景色比较朦胧,我今天早上试了几次过不去,可能是这个梦境的边界。我们一起去看一看怎么回事。」
老人拉着白修竹的衣袖,一下子就飞到相宇城北边那栋房子的屋檐。白修竹都还没站稳,差点把一个瓦片踢下去打断屋主的呼声,还好老人用术法把屋顶上的瓦片静悄悄地恢复原状。
老人指着往天空延伸的一大片朦胧,道:「你看,这彷佛雾状的墙面…」。
老人的话还没说完,白修竹惊喜地说:「咦,我的右手穿过去了!」左手正要拉着老人越过相宇城另一侧,赫然发现脚下街边出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原本高马尾的发髻散乱不堪,身上布满血和泥,脸肿得看不清楚五官什么模样,爬着爬着趴倒在路旁樗树下。
白修竹眼睛瞪得老大,问「龙大哥,那个…是人吗?」
「他身旁有蛊气,来自九黎,难说。」
两人见这陌生人来路不明又伤势严重,不约而同跳下屋檐往前查看。
「龙大哥,旬的梦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白修竹紧张地问。
老人左看右看,道:「我也不清楚。」把了脉后,向白修竹说:「幸好他还活着。我们时间不多了,你先穿过边境去查看另一侧的状况,我在这里看顾他。」
白修竹不是用外表评判别人的人,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大对劲。
再加上这个人衣着破烂沾满污泥,浑身混杂各种难闻的气味,看不出来历,道:「龙大哥,这人来路不明,不知是敌是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老人蹲下盯着来人,道:「没关系。遇到他也是有缘。你不必担心我,你自己过去要小心点。」语毕,便把那人扶着,盘腿而坐,准备输送灵力。
白修竹担心老人有事,频频回头,不肯快步离开。
老人见状,向白修竹道:「小子,一切皆有定数。」一边从怀中掏出半个拳头般大小的赤茶壶,道:「天地有法,日月有度。随!」又咬破自己的拇指在赤茶壶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拿给白修竹。
「给你!」
白修竹见如此精巧的赤壶,不明所以,蹲下靠近老人问:「这个是什么?」
「这是我的本命壶魂,现在交给你。看着它,它没事,我就没事!」老人笑着对白修竹说。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交给我?」
「你看看壶盖上,有时间提醒。你还在这里啰嗦,能不能救得了你媳妇儿,你自己的事情啊!剩半个时辰啰!」老人笑着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帮那人疗伤。
白修竹虽然不舍老人,还是听话穿过那层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