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只有一栋松木搭建的木屋,屋外很是宽敞。
边上都有着几个站守的壮汉……
屋外挺合适露营的地方,抬腿跨过台阶,没走几步,就走进屋内,收拾得非常整齐。
地板也不像屋外的草地,而是由柳木铺成,一尘不染。
一眼便瞧见身穿白衣睿殷渊坐在桌前,他今儿换了身利落的圆领袍,依旧是白衣。
珩冉冉目光不由往下,发现这男人腰是真细,却又不显弱。
睿殷渊抬头轻瞥了她眼,珩冉冉立刻老实,眼睛也不敢再乱扫。
对他打了声招呼,笑眯眯走上前,“哟,起的可真早,坐这里很久了吧?”
“也就一柱香……”
“那也不……”
珩冉冉本想轻松说那也不久,可话到一半,转眼瞧见翎迩默默挪出那已经燃烧殆尽的一柱香……不……
应该不是香,这踏马的,就是蜡烛,还是比她手腕粗大的蜡烛?
珩冉冉表情瞬间变得复杂,精致的小脸满是质疑,手指着那柱香,惊讶地问道:“这是香?”
睿殷渊淡定点头……
珩冉冉眼角不由地抽了一下,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厉害!你这香真是别具一格,如此独特,应是世间罕有,是我孤陋寡闻了。”
“不过话说回来啊,我们现在,在的不是土匪窝吗?为什么每次桌上都这么丰盛。”
说罢对着热腾腾米饭吸了口气,满脸地陶醉。
叹了声,补充道:“还有这米饭,不是说古代普通百姓吃不上吗?”
珩冉冉说着,声音逐渐放低。
珩冉冉问题一个皆一个向睿殷渊向轰炸而去,完了后没有压力的她已经扒拉上了米饭。
睿殷渊抿了口茶,这才轻声为她解释:“这是因为前朝闹饥荒,百姓饥寒交迫。
先帝卧病在床时,十位当朝皇子争权夺利,不顾百姓死活,贪官污吏更是乘机贪污腐败。
先帝驾崩后,战王辅佐三太子睿翼,也就是当今圣上,登上皇位。
二人深知百姓食不果腹,苦不堪言,国家衰败,因而极为重视农业。
而在南越国使臣来朝贺岁,带来一些种子,当时称为占城稻,即南越所称大米。
圣上将信将疑,便在后殿荒地试种占城稻。
两年后发现效果甚佳,遂将所有种子收集起来,交予地方大员,令其在地方推广。
未几,百姓皆因此受益。”
珩冉冉,疑惑抬头,惊讶道:“你刚刚说当今皇帝姓啥……姓睿?”
对面男人再次淡定点头……
珩冉冉眨巴着双眼,扒饭的手顿住,脸色瞬间由红变白。
她立刻意识到,这里的土匪为何对睿殷渊如此尊敬!他的身份显然是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其次是他们都姓睿。
珩冉冉咳了声,身板不由地站好,不再像方才的歪斜。
“那,呃……那你是,是谁?”
问这话时,珩冉冉心里是慌得一批,她寻思着,这男人她似乎得罪过。
睿殷渊瞄了她一眼,嘴角微扬:“你觉得我是谁,那便是谁。””
珩冉冉暗中翻了翻 眼皮,并没有多大兴趣,继续埋头干饭……
吃饱喝足,这才有空看向睿殷渊。
“我们什么时候走?”
“走吧。”
珩冉冉惊讶抬头看向睿殷渊,其实她只是随口问问,没成想真走了?
来不及多想,赶忙追了上去。
并道:“等等我啊!”
俩人还没走出去,迎面就与几人碰了个正着。
为首的是那位年迈的阿婆,而她左右两边是一胖一瘦,阿婆身后就是念禾了。
“大人无需如此着急,今日已晚,在此留宿一晚也无妨,不差这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