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同样说明,金石看他们也是模糊的!
疯乞丐把那油腻的羽毛洒出,激发了自己的法力点着了这些羽毛,这些黑色羽毛在半空中燃起宛若实质的火焰,仿佛坠落的星辰。
但不多时这些羽毛就与坠落星辰这样美丽的词汇毫不沾边了,这些羽毛冒出滚滚黑烟,遮蔽了疯乞丐和刘旬,难闻的气味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感受到之前唤出的那旋风已经超出自己控制范围,自行消散了,疯乞丐一把抓住刘旬,激发了那血绘制的野画皮符箓。
与此同时金石看着眼前滚滚浓烟,只能往刚刚传来咳嗽的方向连射两箭,不多时,烟雾散去一些,金石小跑两步上前,被残留的黑色烟雾呛到轻咳两声,巡视起刚刚射中的地方。
只有一支箭插在地面上。
金石略感无奈,从药箱中掏出罗盘,原地踌躇片刻,选择了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
距离刚刚金石与两人对峙的场景有一段距离的树林内,一张用血绘制的皮子符箓正挂在一棵矮树的枝丫上。
忽然这树枝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弯了,不多时两个人影逐渐凝实,随即带来了实实在在的重量,树枝发出一声脆响,折断了。
伴随着树枝的折断,两个人影摔在了地上,正是刘旬和疯乞丐,两人从矮树上摔落,一时难以起身。
刘旬到底是年轻人,很快恢复了状态,爬起来踉跄着往仍然倒地的疯乞丐,他走到疯乞丐旁边又一次蹲下,用手轻轻推着疯乞丐的身体。
疯乞丐仿佛已经昏迷了,正面朝下,一动不动。
刘旬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也开始恭恭敬敬用师傅这个称呼:
“师傅!师傅你醒一醒啊!师傅?”
一连喊了十几遍,疯乞丐的身体才微微颤抖,艰难地用手撑地,让自己翻身躺下。
这一翻身,刘旬喉头突然梗住。
一只被鲜血染红的箭矢正插在疯乞丐腹部,而且因为刚刚从矮树上落下,让伤口不可避免被扩大了。
“哭什么……好好看……好好学……”
疯乞丐颤抖的手费力地拔掉了那箭矢,将之前裁剪野画皮时剩下的边角料覆盖在伤口上,这块皮子的形状好像一只小手,想必是某只野画皮的手掌。
血确实很快止住了,效果立竿见影,刘旬擦了擦眼睛,心里暗暗庆幸,料想疯乞丐应该没事了,虽然疯乞丐脏兮兮的脸还是能看出隐隐约约的惨白。
“用不了多久……那个逐犬司的畜生就会……就会追过来!你快走!我跑不快了……”
刘旬听到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眼睛瞬间模糊,疯乞丐和他朝夕相处,早已经是父亲的地位了,疯乞丐说出这句话无疑是要刘旬体验一遍丧父的痛苦。
“不!我不走!”刘旬的声音已经是夹带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