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姚总，这个我可没办法决定啊。其实还有很多不错的年轻人……”

“你疯了吗？我们刚刚找到了一个马上就能上T台的大帅哥，你要我错过他？”

和满脸谄笑的制片人吴泽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位市场总监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仿佛他说了什么荒谬的话。

“或者我们这样吧，吴总制片。”

“您说，姚总。”

“如果你觉得那孩子不能通过海选，现在就把他交给我们。”

“呃……什么意思？”

“让他成为我们的独家模特也不错。当然，他必须具备模特的才能。”

“所以您是想优先签下他？”

“没错。”

“……那赞助呢？”

“如果能和那个年轻人签合同，我们依然会提供赞助。听起来如何？”

当事人林凡的意见如何并不重要。在这个国家，没有哪个青少年会拒绝成为模特或明星的机会。

“姚总果然厉害。我马上安排与法律团队的会面。”

总制片人吴泽琨对她伸出了大拇指。

<<<<<>>>>>

海选候场室里坐着几百名申请者，充满了紧张和焦虑的气氛。当林凡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女生们非常好奇，而男生们则满是嫉妒。

对林凡的关注只持续了片刻，大家又开始为自己的面试做准备。

林凡找了把没人的椅子，开始给他的木吉他调弦。调好吉他后，他就没什么可做的了。自然，附近的声音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那家伙怎么回事？”

“看那张脸就知道了吧？哪家公司派来的呗！肯定是哪个要出道的男团，把里面最漂亮的一个派出来吸引流量。”

林凡听到两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正在练习一首歌，然后互相开始抱怨。

听起来那似乎是一首原创。林凡第一次听到节奏欢快的说唱，所以吸引了他的注意。

林凡用手指抚动着自己的吉他，非常轻声地弹奏出他刚刚听到的说唱旋律。这是一段很简单的Beats，没有人注意到他，但那两个男生的反应却不同。

他们惊讶地发现，自己刚刚唱了两分钟的原创，居然被这个帅气又穷酸的家伙用吉他弹了出来。

简单的旋律和节奏持续了大约两分钟。当林凡结束的时候，两个男生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尴尬。明明是他们歌的伴奏Beats，但Hook部分却完全不同了。

“呃……你刚才弹的是我们的歌吗？”

两个男生走近林凡想核实一下。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可是听起来又有点不一样……不是吗？”

“这样不是更好吗？我稍微改了一下，因为感觉有点平淡。不好意思。”

“不，不。你说得对。听起来好多了……”

看着两个惊讶得结结巴巴的男生，林凡笑了起来。

“……能请你再弹一次那首歌吗？”

两个说唱歌手小心翼翼地询问，林凡再次拿起吉他。

“刚才的节奏太快了。我把BPM降到132，你们可以跟着试一下。”

林凡又弹起了吉他，他的手掌和手指带了点叩击的动作，弹出来的声音有点像打击乐。两个男生开始随着他的节奏低声哼哼起来。

林凡突然停下了，笑着看向他们。

“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就当作是正式选拔那样唱吧。”

音乐再次响起，两个男生也放开了，自由地跟着节奏Rap起来。重复了两三遍以后，他们完全记住了这个Hook部分，笑得合不拢嘴，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在对林凡指指点点。

“请问……我们可不可以……”

两个说唱歌手学会了林凡为他们改编的歌，吞吞吐吐地想说点什么，又很不好意思。林凡看着他们，微微一笑。

“你们怎么了？如果喜欢的话，就拿去用吧。”

两个人连连点头，向林凡道谢后匆匆离去。

最惊讶的人不是那两个说唱歌手，而是负责跟拍林凡的VJ。总制片刚才特别叮嘱他要一直紧跟林凡，不能落下什么精彩内容。

他收起摄像机，赶紧跑去找总制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