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嫂子、张嫂子,我说你们别哭了行不行,
有时间担心老易他们,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个儿,
这打起仗来,老易他们在轧钢厂要挨炸,我们在家里就不挨炸啦?
这年头,能活下去就不容易,想那么多干嘛。”
何大清说完,阎埠贵也笑着说道,
“我觉得老何说得不错,这时候就得该吃吃、该喝喝,命大能活下来最好,活不了也能做个饱死鬼,
要不然,就趁着现在还没打起来,有亲戚的就去乡下投奔亲戚去。”
阎埠贵前面的话街坊们倒还认同,
可后面的提议,却是招致了大家的非议,
“你可拉倒吧阎老师,
这俗话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要是在乡下让那些兵痞给撞见了,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还是咱们城里好些,有广播有报纸,还有外国记者,
那些当官的多少得注意影响。”
不过他们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往家里走,想着回去商量一下,看是不是要去别的城市避避风头。
而贾张氏三人此时也没再哭下去,
毕竟何大清他们说得挺对,现在木已成舟,易中海几人短时间内回不来已成定局,
可她们自己的生活还得继续。
回到家里,何大清拿出今天发的工资交给白寡妇,同时嘱咐道,
“趁着现在市场上还有东西卖,赶紧多囤些东西,什么萝卜白菜土豆红薯,有什么就买什么,
我怕再过几天城里要实行军管,到时候什么都买不到,
上面的官老爷可不会管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
嘱咐完白寡妇,何大清又看着何雨柱问道,
“柱子,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一样买菜吧,
不过王保长这两天肯定要来四合院收捐,咱们不能全花了,得预留一些钱备用。”
听到还要交捐的事儿,何大清也拍了拍脑袋,
“今儿易嫂子她们这么搅和一通,我头都大了,竟然把这么重要事儿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次的捐税肯定不在少数,
像以前就交过的什么城防工事木料运输费、战壕捐、碉堡捐、绥靖临时捐、城防经费、马料草费、壮丁安家费、劳军经费、慰劳过境新兵费,
另外咱们还得防止上面加税和摊派,
钱要是留少了,到时候可就祸事了,轻则拉去当苦力,重则就去当炮灰填战壕,
到时候什么文书都没用。”
说完,何大清不忘再次嘱咐白寡妇,让她还是先等两天,等王麻子来收过捐过后再说。
白寡妇先是答应了何大清,然后又对何雨柱表示感谢,
“柱子,今儿的事白姨得好好谢谢你,
要不是前些时候你让我辞了轧钢厂的差事,我今儿怕也回不来,
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听到白寡妇感谢的话,何雨柱心里没过多的想法,反正他之所以会提醒,又不是为了白寡妇本人,
“没事儿白姨,咱们都是一家人,该说我肯定不能藏着。”
“是是是,咱们家柱子可最懂事明理了。”
一家人又寒暄了一阵,何雨柱就带着何雨水和李青山回了前院,
刚跟李青山一起走进东厢房,
就看到许大茂和阎解成正围着刘光齐在安慰说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