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也来啦,前些时候就听你们院儿的阎老师说栾掌柜让你上灶了,叔还没恭喜你呢。”
“嘿嘿,还得多学呢,谢谢贵叔。”
跟着父子俩一边侍弄着自己锅灶上的吃食,一边和贵叔他们这些街坊闲聊起来,
何大清现在最为关心的自然还是鼓楼这里的生意好不好做。
听他问起这个问题,贵叔那是一脸的笑意,
“不瞒您说何师傅,自从城外那些土财主逃到城里避难,咱们鼓楼这边的生意现在可不比东直门那边差多少,
不管是早上还是晚上,来这儿吃饭的客人都特别多。
我现在每天赚的不比在酒楼上班的时候少多少,
简直就跟赶集的时候一个样。”
贵叔也是酒楼大厨,虽然没有何大清在丰泽园的工资高,但也算得上衣食无忧,
听他说这段时间赚的不比在酒楼上班少,何大清也是笑容满面。
“那感情好,
我们丰泽园最近歇业,我还担心生意不好做,往后要坐吃山空呢,
既然生意这么好,那我可就放心了。
对了贵师傅,我前一段儿天天待在丰泽园里,只知道乡下很多人跑到城里来避难,
这到底是来了多少人,怎么把咱们鼓楼这边的生意都给带起来了。”
听何大清问起这个,贵叔就笑着介绍了起来,
“比起咱们北平城的人口来说,进城避难的倒也没多少人,可架不住有条件进城避难的人家都有钱啊!”
“怎么个说法?”
“能进城里来避难的,那都是乡下有钱有势的土财主。
何师傅您也知道,
9月份,刚刚秋收过后没多久,我们北平就开始传关外打仗的事情。
原本大家都以为双方100多万大军,再怎么着也得打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分得出胜负,
结果好嘛,两个月出头,旧夏就干净利落脆的跪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
甚至就是上个月刚开始抓丁备战的时候也都还好。
毕竟八爷才在关外打了那么大的胜仗,再怎么着也得要休整好几个月才能再战,
南边儿的徐蚌区也才刚刚开打没多久,短时间内肯定分不出胜负,
土财主们其实一点都不着急。
可谁成想,
这才过去几天啊,关外的大军就挥师入关了,不止咱们北平长官处,就连城外那些土财主也吓了个够呛,
好多人害怕被对面的八爷抓住,那是连夜收拾东西就跑到城里避难来了。
身上除了些金银细软,连口吃的都没有,
您说咱们这生意能不好嘛。”
何大清一听是这么回事,也就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开始琢磨着今天要是真能赚到钱,明儿个一大早就去找李立才多弄几副羊内脏,多挣些钱才是。
而何雨柱此时却打听起了土财主家里那些粮食的去向,
“贵叔,
这年头那些地主家里占大头的也就是土地和粮食,好像也没多少钱吧!
咱们北平这仗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他们难道就这么在城里吃山空,就没想过要把乡下的粮食运到城里来卖?”
见何雨柱问起这个,贵叔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然后又看了看左右才继续说道,
“柱子你这话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知道咱们北平的鬼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