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阳门,锻身堂
堂内气氛凝重压抑,古朴木制台阶上,一位赤衣身影正在痛骂台下跪伏之人。
“不成器的东西!本门好意将你栽培成才,送进衙门做事,指望你能助掌门完成大计。
岂料你如此无能,这么快就败露行迹!掌门的全盘计划尚未展开,便已夭折,你可知该当何罪!”
一声怒喝响彻整个厅堂,震得人耳膜生疼。
只见一名赤髯赤发、身着赤衣的老者正满脸怒容地瞪着眼前跪地之人。
他手中握着一根通体赤红的长鞭,显然刚刚就是用它教训眼前这个倒霉蛋的。
被抽打的男子低垂着头,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片刻后,他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赫然便是此前失踪多时的王二喜!
此刻的王二喜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他战战兢兢地向赤髯老者求饶道:
“大长老息怒,大长老息怒啊!弟子此次暴露并非故意为之,实在是那霍灵安早有预谋,一直暗中监视弟子行踪。弟子也是迫不得已啊!”
然而,他的辩解并未能平息赤髯老者的怒火。
未等王二喜把话说完,赤髯老者手中的长鞭再次扬起,以雷霆之势狠狠地抽打在王二喜的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王二喜的脸颊顿时浮现出一道狰狞可怖的血痕。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王二喜忍不住闷哼出声,但他却不敢伸手去触碰伤口,只能强忍着痛苦,双手死死按住跪地的双膝,以至于青筋都爆了起来。
“哦?难道不是因为你自作主张、肆意妄为,将原本要献给水妖一族的祭品私自替换成为他霍灵安的表弟,所以他才会对你进行调查吗?”
赤髯老者的质问如洪钟大吕,震得跪在地上的王二喜瑟瑟发抖,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这件事情做得极为隐秘,连我身边最亲近之人都未曾告知,大长老究竟是如何得的呢?
难道,他一直都在监视我!
此刻的王二喜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万载寒冰之中,通体发凉,而内心则如死水般沉寂无声。
面对如此局面,他已然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赤髯老者慢慢地从木制的台阶上一步步走下来,每一步都似乎踩在王二喜那惊惶不安的心上。
伴随着他不断地迫近,一股迫真却又沉重无比的威压如黑洞一般将至,使得王二喜感到自己好似快要窒息一般。
“把人带来!”
赤髯老者冷冽的声音不容置疑,身着赤色衣衫的侍卫闻声立刻躬身行礼,然后迅速离去。
没过多久,他们便领着一个模样与王二喜颇为相似的男孩回到屋内。
“小弟!你为何会在此处?”
王二喜惊愕万分,当他望向王三喜的时候,余光不由自主地扫过赤髯老者。
刹那间,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梁上升至天灵盖。
尽管他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但此刻却觉得呼吸愈发艰难,身上承受的压力也陡然增加。
此时的王三喜就像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完全失去了自由,只能任凭赤衣卫摆布。
看到这一幕,王二喜的内心像是被一只无情的大手狠狠揪住,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抽空。
他不顾一切地爬到赤髯老者脚下,声泪俱下地哀求道:
“大长老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弟弟吧!
这次确实是我做事不够周全,有什么过错都由我一人承担,请大长老随意惩罚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