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后山平时还是很静谧,田晋中由于经脉被废,所住之处更是幽静。
大开的门并未关闭,半晌田晋中重重呼出一口气。
“我就说,你这双眼睛怎么看怎么熟悉,原来是怀义那个大耳贼的儿子!”
“是啊,田师伯,这事张师伯五年前就知道,我以为他都和您说过,没成想到现在您才知道,张师伯这口风可是够严的!”
“你小子口风也不松,当时养伤和我在一起半月有余,你不也是一个字都没透露给老夫,还好意思说你张师伯。”
“是啊,是啊,都是我的错。我在这儿给您道歉。”
张清静站起来,不由分说跪在地上就给田晋中‘铛铛铛’磕了三个响头。
这三个头张清静磕的那是一个心诚,没办法,床上这位田师伯,真没对不起他爹,父债子偿罢。
见张清静如此诚心,田晋中也是开怀大笑
“哈哈哈,清静师侄,快起来,快起来。”
既然跪下,就不能随便起来,张清静就直直地跪在那里,望向床上田晋中
“田师伯,师侄斗胆,有几个问题想问您,望您能给师侄解惑!”
此言一出,田晋中神色复杂,抬头闭上双眼,他知道张清静想问什么,可这些东西,他不能,也不愿回答。既然已经保守这个秘密一辈子,那就把它带到土里,永远不要出现在世人面前。
“清静啊,先起来。”
“田师伯,您......”
“先起来!”
田晋中语气坚决,张清静不得已只能站起来侍立一边,静听田老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你想从我这里了解到你父亲和当年那件事情,可是我已经和你说过,当年下山我没找到你父亲。”
“这话,您信吗?”
张清静低下头,拿下戴在头上的假发,枯干的白发散落遮住他的面庞。
“田师伯,不是我急,这件事情如果我不把他弄清楚,您认为倒霉的会是谁呢?是楚岚!他今年十九岁,孤孤单单十三年。”
“我本人不在乎那些东西,但是楚岚不一样,他比我执着的多。”
看着更甚于自己的白色,田晋中大惊,忍不住问道
“清静,你这是?”
张清静苦笑
“先天一炁不足,大限将临,说不得要早点下去给您探路呢。”
“此事,师兄是否知晓?”
“张师伯知道,圈我在东北五年,就是怕我死了,这不是楚岚身份暴露,我就想着帮帮这小子。田师伯!您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
“得!不能就不能吧,说一千道一万是我们愧对您,不是您愧对我们。”
拍拍身子,张清静表现出一股洒脱,坐到一旁椅子上,忽然很认真地说道
“田师伯,如果有人威胁到你的性命,您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田晋中尽是坦然,哈哈大笑
“若是有人要老夫这条命,给他就是!”
是吗!您老够洒脱的,这么些年呐,也辛苦您了。
“是谁要我这师弟的性命!有问过我吗?”
回头,高大身影挡住阳光,严肃起来的老天师不威自怒。
“师兄!”
“张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