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秋没来之前老人是有些担心孙女的,但看到苏静秋没事他就不再担心,于是便问起了苏静秋遇到了什么事什么人。
接着苏静秋就从在火车站看到王笠纶报案说起,整个过程她足足说了十来分钟,言语之中明显有着对王笠纶的崇拜。
“王笠纶,确实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这名字也有点意思......”听完苏静秋讲述后,老爷子笑着说道,不过他更感兴趣的好像是王笠纶这个名字。
“刚听到这个名字时,我也觉得很特别,但说不出典故,也不知道其中含义,爷爷知道这名字的含义?”苏静秋连忙问道,她先前就想问王笠纶名字的含义,但初次见面又觉得唐突。
老爷子宠溺的看着苏静秋,但言语却有些埋怨的意思说道:“你虽是学法律的,但各种书籍都应该多看,尤其是咱们华夏古典,五千年的智慧又岂是那些一两百年的西方列强能比的?”
第一句话有点严肃,像爷爷在教育孙女多读书,但说完第一句话后,老爷子语气立刻轻柔许多继续说道:“这笠纶二字应是取自成语蓑笠纶竿,出自元曲之中,形容的是姜太公垂钓。”
苏静秋朝老爷子竖起了大拇指,别说这么生僻的成语典故,一般人还真不见得知道。
“古人说学富五车,我看爷爷你得学富十车了吧?这么多年看的书恐怕十车都装不下。”苏静秋夸起自己爷爷也用上了夸张的手法。
老爷子虽然是行伍出身,但一直喜欢学习看书,早在战争年代,一边打仗还一边看书学习,现在已经退居二线,每日的时间也大多用来看书看报。
“我一个糟老头子,可配不上这学富五车,你们燕京大学有很多大学问家,你在学校应该多向他们请教学习。你虽然上了大学,但一个人的学识和文凭无关,不可骄傲也不可松懈。”老人虽是说教之言,但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苏静秋也认真的听着,一点不觉得烦。
“爷爷,你说那个王笠纶能不能把石头做的锅卖给南韩商人?咱们能不能帮帮他?”忽然苏静秋再次将话题转回到王笠纶身上。
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而后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苏静秋也不再说什么,她清楚老爷子确实不可能帮忙,因为就连自己父亲的工作老爷子都从不会插手,不然以老爷子在军中的威望,苏静秋的父亲也应该在军中发展才对,事实上其父却是从一名铁路工人一步步往上走的。
当然这世上也没有绝对的事,就算老爷子没有直接干预或帮助儿子晋升,但毕竟人脉和威望在那里,前些年铁道部的领导也有老爷子的战友和部下,这些人不可能不关照苏静秋的父亲。
所以苏静秋的父亲今年才四十出头,已经是部长助理了。
部长助理,虽然行政级别是正司局级,按惯例都是部委的党组成员,已经属于部委领导了,可以看作是即将迈入部级的预备人员。
王笠纶不知道自己随便遇到一个人就有如此大背景,不过这地方是京城,就算遇到拥有更大背景的人也有可能,或许街上偶遇的一个人,人家就有通天的关系。
第二天一早王笠纶收拾了一下离开招待所,他已经打听好了,如今京城有两家南韩餐厅,一家历史悠久,一家是今年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