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要意思是,鹏城是试点的先锋,是改革的一面旗帜,这二十多年来取得了骄人成绩,但这么长时间肯定也存在一些问题,如果发现问题要及时纠正,王笠纶在发改委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向中枢反映。
王笠纶这次回答的就含糊了,他才不会上当,这南粤地方势力根深蒂固,目前不去招惹就是最好的平衡。
大约十分钟后,王笠纶回到自己座位上,他看到后面陆陆续续有其他领导被叫进去,不过大多两三人一起,像他单独被叫进去的很少。
专机落地是下午,南粤的几套班子领导自然是悉数到机场迎接,王笠纶作为名单上的主要陪同领导,有幸还能和秀波同志上了同一辆商务车。
今天是没有什么公开活动的,秀波同志要明天才会到街上企业,接下直接到下榻的宾馆,先休息然后吃饭,晚上会有一个南粤高级干部和王笠纶他们这些陪同人员一起参加的会议。
宾馆里秀波同志是单独的住处,王笠纶和另外一些部长也没有全部集中在一起,不管是楼栋还是楼层都相对分散。
考虑到领导们舟车劳顿,晚宴前这一个小时都是各自在房间休息,王笠纶是真没什么事,就躺在床上睡觉。
感觉没睡多久,他就被手机铃声吵到了。
现在王笠纶还是有两部手机,好在这两年手机越做越小,携带倒是挺方便的。
一看号码竟然是很久没联系的夏如春。
其实随着级别越来越高,夏如春对王笠纶的作用也越来越小,倒是有很长时间没联系了。
“姐夫方便吗?”夏如春还是叫的姐夫,也是先问王笠纶方不方便接电话。
“你说吧。”王笠纶语气平静的说道,他还靠在床上,声音还显得有些慵懒。
“听说姐夫陪首长到南粤考察了?”电话里传来夏如春试探的声音。
王笠纶闻言眉头微蹙,而后声音有些严肃的说道:“说重点。”
夏如春竟然问王笠纶是不是跟秀波同志来考察了,以王笠纶对夏如春的了解,这个女人做事是相当有分寸的,按理说绝对不该打听这种事。
“我下属的下属的子公司,有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们公司年初找了一个外地大学生,就在上个月这名大学生上街是被查暂住证了,因为还没给他办下来,就被送强制送进了收容所,仅仅两天之后被活生生打死,这件事被一些有良知的记者报道了,但是就在前几天被省里给压了下来,我听说死者的亲属和朋友打听到秀波同志要来,想要告御状......”这一次夏如春语速飞快的讲述了一件事,虽然讲的很简略,但大致经过起因还是讲的明明白白。
王笠纶并不知道这件事,上辈子这时候的他也已经富甲一方,有些不知民间疾苦,或许听闻过也早就忘了。
不过只是听到简单的经过,王笠纶也立刻明白这种事或许不是个例。
但他下一刻还是有些严厉的说道:“简直胡闹,你想办法让他们不要做蠢事,这件事我知道了,随后会派人了解情况,就说会给家属一个交代的。”
王笠纶可以理解这些人的心情,但是这是秀波同志第一次视察,如果真出了这档子事,那打的可就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脸了,而是整个国家的脸。
不管里面有什么冤情,有多大的内幕,王笠纶都不希望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