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床走路了?”凯伦·因关心着这个老头子教授。
半老不老的灵堡收拾着实验器具,以问答问:“你不回家了?”
“回家,什么时候都能回。等到节日再回去也行啊。”凯伦·因突然就改变了主意,或者说他还没有想好,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拿着什么具体的资本回家。
灰白的医院墙壁,被补上临时的钢筋结构作为支撑,白色的新墙材料清晰可见,那是与原来的墙壁截然不同的色泽。那也是元素装甲留下的痕迹。
“呵,我还以为你那天就走了,会更好。”灵堡收拾好了行李,系上了拉链。
“教授,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老了,该去找个归宿养老了。”灵堡是一个无儿无女的人,科学家是他曾经拥有的支撑和荣誉,仅有一名。
“突然提这个做什么?”凯伦·因几乎没怎么听见过灵堡的泄气话,再悲观的情况也没有过。灵堡没多说说什么,只是讲明了自己的安排;凯伦·因想来就跟着来,想走就自己走:“我们的最后一项实验该收尾了,我来赛克城就是为了找那个接收人的。”
对于这点,凯伦·因倒不清楚,自己一直以来跟灵堡进行的实验,到底是在做什么,又是为了谁?最近,凯伦·因对这个答案越发迷惑了。
而灵堡也早已收拾好,走向了医院之外。
“艾梦,你是怎么来到这家医院工作的呀,要是有机会我也能来吗?”有个男孩这两天一直跟着他新认识的漂亮姐姐身边,絮絮叨叨什么都讲。
“这个嘛......”
前来办离院手续的灵堡,叫住了这个沉浸在虚梦中的男孩:“赤程,我们要走了,你还想留下吗?”
“真走哇?”这件事情灵堡早有告知,不过赤程此时产生了犹豫,“能不能再玩一小会儿。”原来普天之下还真有人愿意留在医院里。
“可以啊,不过元素结晶得先还给我。”灵堡这个要求归还很合理。赤程也不好拒绝,于是少年他在美色和力量之间,做出了第一个选择:“我们还是启程吧。”
少年忘不了年轻女士的样貌,临别时倒是只说了一句再见,因为这些天多余的话,他也说的足够多了。而灵堡在医护人员工作台边填写离院手续时,正巧面对着艾梦这位女士。灵堡搭了句话:“医院的墙壁有人赔偿吗?”
“该赔钱的人,都赔了。”艾梦简述着事实。
“那可真是万幸。”再之后,灵堡就一句话也没说带着赤程缓缓走向院外。后面跟来的凯伦·因向艾梦打听了他们走的出口,不时跟上了两人。
灵堡的元素结晶项目是承包自一个名叫安木勒斯的人,所有的定期资金,在国家的研究许可,一切的齐全准备都来自于灵堡的这位大学朋友。通俗的话说明身份,灵堡负责技术,安木勒斯是为金主。而这项持续了多年的研究最终也在各方势力的介入下,变成了这副局面。
安木勒斯的最后约见点,就是赛克城。
约见的店面价位居于豪华与实惠之间,但是比较隐秘。安木在见到灵堡随行的两人时,脸上也没露出多大的表情。昔日的好友在此刻的会面失去了活力,赤程把结晶交给灵堡,灵堡又亲手递给了安木。这次不是哄骗的手段,这次是真货,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得到成品的安木说不上高兴,当然也不应该难过,所以气氛才诡异。
“你们还没吃饭吧。”安木这样说到。
“确实没有。”灵堡知道他想说什么,他迎合了。随后,赤程与凯伦·因被带到一边吃饭,而灵堡和安木则在后屋开始了叙旧,只是,并不是关于朋友或者学业的。
两个半大的孩子心里很会想事情,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所以灵堡不打算聊得太久,让他们意识到不对。
安木以为灵宝之所以这么顺利的把东西给自己,是因为他目前缺钱,安木又联想到了跟着他的那两个年轻人:“你离婚了?”
“离谱,我什么时候结过婚。”灵堡真要是结了婚,也能也不会再对科学有这样唯一的热情。
“那个大一点的可以当做是研究人员,那个小的呢?”安木的话是想确认灵堡在预定的价格之外还想要多少酬劳。
“这不是你关注的重点,安木。把这个项目的尾款结了,我们就两清了。”灵堡催促着。于是安木拿出了金额数据卡,对着灵堡的数据卡进行操作:“那说吧,你要多少?”安木咬着牙,他的这些细微动作灵堡都看在眼里。
长出了一口气,灵堡说出了数十年前约好的价额:“两千万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