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纱星联合政权,简称NZU。
“岂有此理!邻里林是把NZU的协议当成狗屁吗!”一份又一份的谴责发表在公众媒体和国际新闻上;而这些,都令NZU的这届领袖,戴维斯,苦恼至极。
“那是邻里林发动的入侵,我们当做没看见不就好了......”同样是在NZU任职,联合会议议员史密斯,并不想的那么复杂。
“没看见?那你知不知道,这些谴责他们找不了邻里林那个恶霸,最后只有找到我的头上来!”戴维斯怒火中烧,知道邻里林的科技不简单,但是作为这个时代的新人,他们群有人早就厌恶了战争。
从石头树枝到寒锋铁器,从金属弹片到热核导弹。纽纱星人打了几千年的仗,还没打够吗?
“新闻都是报告在积分舍网络上的嘛,请海泽阁下帮个忙,把事情筛选筛选,美化美化,不就过去了。”史密斯的话说的很熟练,他在NZU任职多年所扮演的许多的角色就是:唱白脸。
冲突是不好的,邻里林已经用他的先例证明了,这个时代对于纽纱星人内战所秉持的态度。科学提高了素质,打开了格局。同样也改变了国际。
戴维斯知道,积分舍网络掌握在斯坎迪拿的手中,以前大大小小的负面新闻,肯定也暗中没少找那里帮忙。
一句话,一个报道,赚钱。呵呵,这种勾当斯坎迪拿自从造出了完全版本的积分舍网络之后,不知道干过多少。
“可这件事情,不是花钱能解决的。”越是站在高处的人,就越清楚国际之间的分寸。戴维斯有自己的主张,不是帮邻里林擦屁股;而是教这个家伙做人。
戴维斯的决定,就是让邻里林老实:“纽纱星多少年没有发生国际冲突了,哼,这时候扩张,连大众上的脸都不要。我看邻里林的那群议员、委员,都是老糊涂了吧。”既然老人想不明白一些事,那么只能让年轻人上台管理了。
或者再说具体点,让NZU的年轻人来管管。
“哦,我的主。你是要发动国际战争吗?”史密斯从没见过他的这位好领导如此愤怒,也正是如此,此刻他才可能会失去最合理的判断,“戴维斯,我必须提醒你;现在的邻里林真正掌控一切的,可不是什么政客和议员。”
他的好领导回身望向身边的明白人,戴维斯想起了史密斯的专业。国际局势,社会资源学和人力分配系。他对于各国的局势,似乎比自己了解的详细。
“哦,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不就是机甲时代的战争狂魔吗?赛力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而已。”这是戴维斯对于邻里林第一军事人物做出的第一评价,“光子实验嘛,切,研究了都快一百年了,几代人都死了,也没见得研究出个什么结果。”
在国际人的眼中,他们大多只看得见明显的物质结论。
他们看得见斯坎迪拿的积分舍网络,看得见安烈科的弱小避世,看得见尤娜森米的倔强反抗,就是看不见邻里林的光锥计划。
“可是既然人家敢以国际为舞台,一声不吭的就打了安烈科的边境。说明邻里林这次也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赛力斯还要整个大的。”史密斯的确清楚国际局势,但是有些详细的机密,就不是他知道的了。
“赛力斯,哼,那就让战争狂魔看看,科技时代里,谁才是纽纱星的老大。”NZU的话语权由此而来,不过,似乎很久没有人敢主动在国际舞台上这么活蹦乱跳了。
既然戴维斯心意已决,那么接下来就看NZU其他成员的意思,多半也会通过。
可是史密斯的眼里,这看似是炫耀军事力量的挑衅,实际上却不知道暗藏了怎样的杀机。
自从科技文明的曙光落到每一个纽纱星人的头顶上,大规模的战争几乎在这颗碧绿行星上消失了几百年的光阴。人们渐渐淡忘了这种行为,这种只存在于历史教科书中,被称为低下愚昧的种族冲突行为。
NZU的机甲舰队,蓄势待发,舰桥之中密密麻麻的机甲头部,纷纷亮起了红光。
“哎哎!大爷,大爷!别走,大爷!”亚杰尔在山林里遇见了一位陌生的老人,这是他在这深山老林里驻足三天,见到的第一个活人。所以一直缠着,不肯放过。
“我就是想要点吃的,我有钱大爷,我也不是坏人。您给我点吃的,再带个路就行。”亚杰尔身处的位置有点特殊,是安烈科、斯坎迪拿的交界处。与邻里林那个被大洋阻隔的国家不同,这两个国家陆地接壤,并且设置的有专门的边关。
老人看见他身上的伤疤,以为是佣兵,所以不愿意搭理。听到他说自己有钱,又不去正规地方坐航班,就更是怀疑。
他可能是将亚杰尔归为了偷渡客,想要从边境一些深山老林里出去。
“别跟着我,我不要你的钱!”老人扛着一个锄头,是轻质的金属。这种器具亚杰尔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是个稀罕物。甚至说是古董也不过。
“为什么啊,大爷,我是个保镖。身上的伤都是保护别人的时候不小心受的,你看。”亚杰尔故意将肚子上的伤疤揭露给老人看,这小子的新伤旧伤还真不少。
老者的心头在看到这些伤疤的时候,改变了:“我收不了你的钱,我只有纸币。”老人这样说道,“你要是想处理伤口,就跟我来。我不会要你的钱,不过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偷渡。”他的脾气有些执拗,但是怪脾气下的为人还算善良。
亚杰尔不是要处理这些自己就能长好的小伤,不过好不容易才让这个大爷理睬自己,他选择顺从老者的意思:“哎,好勒。谢谢您救我一命哎。来,我帮您扛着这宝物。”
“什么宝物,那是我用来挖地的老伙计!”
原本的亚杰尔离开NZU的公办学院之后,乘坐地上交通赶赴斯坎迪拿。但是账上的钱是够了,却还得要个出国的理由。NZU的那所学院,办在非国家领域。可是一出门亚杰尔就踏进了安烈科的土地,自己曾经来过这里,和平,友善。因此也不太欢迎佣兵的到来。
没多少正规的组织能帮忙弄个出国凭证什么的,亚杰尔走了几天的程序,终于在一些人的嘴里,听出了些名堂。原来是邻里林对安烈科的边境进行了入侵,而且不是什么威慑,也没有任何撤退的意思。完全就是在向边境碾压。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亚杰尔还是披着一个邻里林人的国际外壳。说不定那些工作人员没有将国土沦丧的气氛,发在亚杰尔身上,他已经够走运了。
不仅仅是办不了签证,在那座城市里,都充满了对于亚杰尔的敌意。他不是那种想要惹是生非的人,所以,自然想到用原始一点的方法来为自己开辟一条路了。
老者的家在深山老林的某个位置,亚杰尔凭借着军事化技能,也要通过做标记来记路;没想到这个头发花白,看上去憔悴到随时都可能会死去的老人,竟然有这么好的记性。他好像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房间很古朴,用的是砖块和水泥钢铁,不过这类建筑在现代,已经很少见了。亚杰尔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几百年前的古代。
果不其然,房间的地板很脏,没有用来打扫清洁的机械设备;何况那种设备只能在平整光滑的现代大楼里进行工作,在这种连地面水泥都凹凸不平的地方,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要是坐不下来就站着。”老人不客气的说,随后走向了自己的厨房兼卧室。亚杰尔倒是不嫌弃,他是在烂泥和尸体堆里打过滚的人,虽然这个时候,如果是赤程,会更加亲切这里的环境才对。
亚杰尔坐到了木质的小椅子上,红色的油漆多年之下已经凋零瓦解,现在只剩下了残片。如同走到了尽头的花朵,正在凋零。
“油漆?大爷,你不会真是穿越者吧,还是我穿越了?呵呵,您这房子,凳子,简直像是几百年前的配置啊。”亚杰尔开着玩笑,厨房里的老人在为亚杰尔寻找着酒精和他的秘制疗伤药。
见老人没有理会自己,亚杰尔怕招人嫌,所以就没有再说话。
突然,亚杰尔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大爷,我的名字是罗真亚杰尔。您的名字呢?”礼貌的亚杰尔想起了问这位老人的姓名。
“凡。”老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