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诺布溪展开自己积分舍账户的微观显示仪,上面兼具辐射的作用;这也是诺布溪口中“移植子端”完成注册的最后一步。
他向赤程解释着微光显示仪,而赤程却表示自己之前已经见过许多人使用过。它就是一个悬空的光影操作界面,是一个控制个人账户的操作台,而使用权仅仅限制在账户居民个人的手里。
微弱的辐射没有给赤程造成任何的痛苦或是心理上的负担,这就是积分舍账户的便捷之处,而它更多的好处,赤程说不定可以在今后的生活中去体历。
“好了,现在来试试你的新玩具吧,赤程。”亚杰尔在和他打配合,他想要利用赤程的外表,将他伪装成一个真正的纽纱星上,平平无奇的小男孩。
完成注册之后,拥护可以在任何时候使用和召唤微观显示仪,只需要在大脑中下达指令,微光显示仪就会自动成像。
可是赤程召唤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出故障了?”对于一个操作新手来说,赤程现在就像一个学习爬行的婴儿,任何的疑惑都需要专业人士的教导。
然而他面前的两位,见到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诺布溪检查自己的账户时,发现竟然没有替任何人注册积分舍账户的记录;而他自己实际上,就在半小时前完成了替一个居民的注册。
这,不符合实际情况。
再三确认后,的确是赤程没有完成注册,而非是技术上的反应迟钝或者故障所导致的。诺布溪接着又向赤程核对了各类信息,重新注册了两次。因为担心过度辐射对身体造成的潜在危害,在第四次尝试注册时,放弃了。
“嗯,其实斯坎迪拿也有一些无法使用积分舍账户的先例了,赤程你不用太过担心。”诺布溪的安慰,像是在找一个借口。与此同时的亚杰尔,也进一步思索着赤程身世的复杂性质。或许这已经不单单是社会性质层面上的复杂意义了,因为积分舍网络虽然算得上是偏向一个商业化的产物,主要目的是为了给斯坎迪拿带来收益。
但它的本质却是一款科技造物。是纽纱星几个世纪,在无数实验和经验上,失败与重复中得到的科技产物。是纽纱星人对微观粒子控制的最高表现,这个最高表现按理来说,不应该存在这么多漏洞的。
可是木及赤程引起的漏洞,实在是......
“哦,既然有先例,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是吧,暴风。”赤程虽然很想拥有一个属于他的纽纱星象征,但既然没有得到,他也不做多余的留恋。这时候喊亚杰尔的名字,是想提醒他,他们的主题应该放到某个蹲了大半年牢的王子身上了。
亚杰尔也立刻心领神会:“哦!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兵的缺点就是不会掩饰自己情绪,亚杰尔接着向诺布溪传话:“溪,这次我们之间的联系虽说是有相互交汇,不过你也清楚目前的情况吧。所以我想知道的是,你背后的那位对高文迪殿下,是什么态度?”
亚杰尔在高文迪的身边混了些时间,高文迪可以把那些人分成仔仔细细十几个派别,甚至相同的势力中又能衍生出几个分支来。亚杰尔的脑子没那么好使,他的印象,对于麻烦的皇室,大致有三个站位。
敌、友,以及渔翁。
在暗中行走的组织被一锅端,高文迪应该不是最严重的一个。要说最应该令海泽和坐在桑兰德城的那群老家伙们担忧的,应该是艾梦的父亲,毛特。
他是二代政治的核心人物,掌握着很多机密,在明面上的权威或多或少也摆着。如果他真的是以权谋私的那位,可能扮演的一直是渔翁的角色。但是斯坎迪拿官方的沉默,让亚杰尔猜不到任何的内情。
诺布溪没有将他身后的皇室态度说出来,他只是说,打工人代表不了老板的想法。他背后的那位究竟是怎么想的,也只有那位自己才清楚。不过在高文迪蹲大牢的时候,对于孤立无援的众人相联系,这种行为本身,不就说明了那位的站位吗?
或许算不上明确的友,但诺布溪背后的皇室成员,至少是一位不希望高文迪一直被囚禁在监狱里的渔翁吧。
“那么,你身后的老板,能提供些什么帮助吗?”赤程直截了当,或许算不上拯救,但是他要让高文迪真的光明正大的离开斯坎迪拿的监狱,而且能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或许还真有些难度。
有多难赤程不好定义,但是至少梦之委员会之外的人,恐怕没有这个权力。
“呵。”某种感觉上,赤程的发言比亚杰尔更在点上,诺布溪按照交代,将老板的计划脱出,“我的老板的意思是,营救。这个营救不是不是劫狱......”
“我知道,是希望他能出来重新就任,有必要的时候甚至主持一下大局。”这些原本就是高文迪的权力,而可笑的是高文迪就是为了追求这些虚无的权力,才锒铛入狱的。
当赤程意识到两个世界之间的常识,在某些方面是存在重叠的情况时,他就对斯坎迪拿人的各种情愫产生过多重的预演。在科技发达的社会,仍然存在着君主这种存在,如果不是被迫独裁,那就只有另一种解释。斯坎迪拿人的文化中认可国王,一国之王。他们需要这个存在来作为精神引领,或者文化领袖。
权力的专制,要么是鲜血浇灌而成,要么是被众人捧上的王座。没有那么多的意外,至少在一个十二岁少年的历史课本中,道理是这样讲述的。
“我要问的是,他想怎么营救。”此时的赤程,眼神冷峻的如同一个战士。言语和谈判就是他与之交锋的战场,在和这个少年交流的过程中,诺布溪只认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少年的思维有点背离他的常识。
这种背离表现出的结果,偏向褒义。
而亚杰尔的内心,不由得对赤程产生了敬意。因为他做到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三言两语的表达出了亚杰尔内心的意思。在礼貌和严肃之间切换自如,亚杰尔此时,在赤程的身上见到了与高文迪类似的气场。
“营救交给我的老板,他会负责在政治上为那位王子洗白的。”将罪名化为虚无,这可是政客和皇家,还有委员会之间的战斗,这两个身负元素装甲的人在这点上做不了什么。
但,诺布溪相对的也有向二人的委托:“至于两位嘛,也有能做的事情......”
在诺布溪表明事情之前,赤程已经弄清楚了现状。溪背后的老板以在政治上营救高文迪为由,想要让他们去完成一些事。那么,这其中存在的利害关系,可能就另有多重了。
所以,是否等价,以及这些事情究竟办还是不办;赤程的心里得自己有杆秤才行。
“在那之前,我要如何才能确定,你说的政治营救到底奏效了多少呢?”赤程很看重实际性的结果。他就像一个砍价的买家,将作为商人的诺布溪逼到了墙角。
“结果可见的,只要我的老板成功。王子的受监视程度会逐渐下降,到时候无论是媒体还是你们,都有见他的机会。”诺布溪这次说的结果,很具体。
也比较符合赤程心中的猜想:“那好,请继续说吧。我们能为这次的营救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