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声音尖锐,一听就是来找茬的。
陈淮阳蹙着眉头出门,一眼就瞧见那张带着刻薄的脸庞,瞪着眼睛看着人,恨不得把人给吃了的模样。
“哟,梅娘呀,过来有事儿吗?”
陈淮阳语气平淡的问道,对她那凶狠的模样浑然不在意,在武力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
她要是敢犯浑,有的是治她的办法。
跟人见招拆招有些时日了,对梅娘性子也琢磨出来了,这就是个不吃亏的主,上门来肯定想占便宜来着。
梅娘“哼”道,“陈知青,你这人懒散也就罢了,怎么还偷盗他人东西呀?”
“我问你,今天是不是上山了?”
“我在山上装的陷阱,好不容易逮着猎物,还没腾出时间去拿,就被你给偷了,你这知青怎么那么眼皮的浅呢?”
陈淮阳听完控诉的话,嗤笑道,“梅娘,你这人不仅仅是爱占人小便宜啊,怎么还学会诬赖人呢?”
陈淮阳拿过靠墙边锋利的叉子,上面粘的血液凝固了,还没清洗掉。
“瞧见我这是什么玩意儿了吗?这上面还沾着血呢!我费一天功夫才插中的猎物,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别随随便便诬赖别人,说出口的话得负责任的。”
“你的猎物丢了,你着急无可厚非,但不能闻到肉香就说是你的,可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梅娘瞧见了叉子,上面的确沾了血腥,看着他结实的身板子也有点怂,但闻着肉味却是挪不动脚步的。
家里许久吃不上浑腥,光是闻着味就能猜到那锅里大坨的肉呢!
这要是走了,岂不是什么都讨不着好了?
“上面的确沾血了,也可能是你宰杀的时候抹上去的,我的陷阱里面都看到血的痕迹了,肯定是你偷拿我的。”
“上面还有野鸡毛呢,瞧的一清二楚的,你别想搁我这里抵赖。”
陈淮阳挑眉,“你确定是野鸡毛吗?我这里可没你要的东西,我这可是纯纯的豹猫,没变异的。”
“或许你可以去村北边瞧瞧去,赶早了,或许还能闻到点野鸡味。”
梅娘一听就明白了,陷阱的确捕到猎物了,只可惜被人顺手牵羊了,而那人就住在村北边。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野鸡被别人偷拿了吗?”
陈淮阳摊手,推卸道,“我可什么都没说,野鸡上面又没写有名字,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
他可不想掺和到他们的麻烦中去,梅娘要是有能力把到别人手上的野鸡拿回来,算她的本事。
这要是拿不回来,那就更当他没说过了,他才不会傻乎乎的自己钻进麻烦的漩涡当中。
梅娘气急,知道他这知青是个难缠的角色,根本就不爱搭理别人的闲事,想要在他手上占便宜更是难上加难的。
梅娘甩甩手想走,脚步就顿住了。
“刘军也是你们知青的一员,你们都能尝到荤腥了,也给我均点带走。”
“都是知青,总不可能做出排挤人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