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靠上辈子学会的防身术,解决叫嚣的人不用费唇舌了,直接抬脚踹了。
“你当知青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的就走的地方啊!”
“林珍过来叫嚣,我看在她是知青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计较,结果你倒好,跑到我这里来掀桌子了,当你是哪根葱啊?”金毛被踹翻在地上,直接就懵了。
他没想到陈淮阳看着很好说话的人,结果说动手就动手了,而且还是下手毫不留情的,都能感觉胸口上传来的疼痛感了。
明明他媳妇被气的肚子疼了,为什么对方却更显得理直气壮呢?
“你这城里来的知青欺人太甚!你把我媳妇气的肚疼了,她还怀孕了,你简直不是人。”
陈淮阳冷哼着,“你信不信我再给你两拳头,让你尝尝什么叫欺人太甚啊?”
“你婆娘在知青点吃我粮食可不少,居然敢跑来找我要锅钱,我可没欺负她,也就找她要粮而已,结果她倒好,装肚子疼,脚底抹油就溜了。”
“既然你过来为她伸张正义,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咱们把该算的账算清楚了,省的总隔三差五的来闹事儿。”
“先说这椅子,你踹烂了,你得跟我换一把新的,这是知青共同的财产,损坏了就得赔偿,这可是我们换来的新桌子。”
“当时梅娘教唆孙子,往知青的水缸里活尿玩,她就赔偿了五斤粮食,你自己掂量着赔多少吧。”
金毛一听就蒙圈了,他媳妇肚子疼是这么个原因的吗?怪不得询问的时候眼神闪烁的。
便宜没占到,反而被人拿捏住把柄了?
“你刚刚踹我了,我还没找你拿药费呢!”
陈淮阳耸肩,“你尽管去检查,我要是揍出毛病来了,我负责治。”
“或者我可以把你打成重伤,出一顿气,咱们再慢慢的治,你前头婆就是慢慢消耗生机的,你或许可以尝试尝试。”
“生机慢慢的溜走,是什么样的感觉?”
金毛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可不想回忆起小双的惨状。
“我给你赔一张新的,不就是桌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淮阳顿顿吃好的,哪怕熬过了最苦最累的春耕时期,也没有半点消瘦的。
他就不同了,干着苦哈哈的活,累的都瘦一圈了,但从力量上来看,他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把家里兄弟叫来倒是有点机会,可他嫂子绝对不同意了,万一干架出毛病了还得掏钱治。
知道自己没胜算,继续待着也没意义。
说着跑开了,也不敢在这儿待着了。
一场风波就这样被他轻轻松松就化解了。
看热闹的知青,眼神齐刷刷的对着陈淮阳,眼底带着深深的疑惑,“你是怎样让他如此恐惧的?”
陈淮阳耸肩,“欺软怕硬,没瞧出来吗?我一上来就给他一条腿,直接把他的气势给踹没了,他一害怕,态度自然就软了。”
“再把梅娘的事情扯出来说一遍,都一个大队里住着,谁还能听不到一点风声呢?”
“他不想步梅娘的后尘,自然而然就不敢叫嚣了。”
“这也是我琢磨出来的一个真理,说太多的废话比不上一脚来的痛快,我要是跟他掰扯着,怕是说半天都说不通了,直接动手,轻轻松松解决了。”
“当然了,你们可别学我啊!我敢这么做也是因为有底气的,知道他在我这里没胜算,才敢有恃无恐的。”
“我在咱大队,目前还是很有分量的,没人学会拖拉机之前,就没人能撼动我的地位。”
“我虽然不是大队的人,但跟大队队员关系处的好啊,金毛也会害怕,万一队员倒戈相向呢?”
“人对于未知的事情,多少会带着点恐惧,我只要从心理上把他攻克了,他自然就不用畏俱了。”
家里人口多,粮食就变得紧巴巴的。
林珍估计是想捏着一点钱在手上,才能心安的,可不能安着你的心让别人割肉,哪有这样的道理呀?
“别管他,咱们吃顿好的,最后一块腊肉了,咱们尝点荤腥味。”
拿着干蒜苔泡软,一块焖,滋味爽快的很。
刚吃饱,大队长就着急忙慌找来了。
“小陈啊!你跟着我走一趟,我小舅子把拖拉机开沟里去了,人也摔晕倒了,现在不知道咋办是好呢!”
陈淮阳一听,急忙跟着起身,“这天气路面湿滑,怎么出门了?”
大队长叹息着,“你是不知道啊!这场雨阻碍了多少工,有些地方的苞米都被吹倒了,很容易影响涨势啊!”
“他是五大队的,顶着风雨也没法,只能硬着头皮干,这下雨天路面湿滑,就这么不凑巧开沟里去了。”
“一个大队能有一人会开拖拉机都不得了了,这活计也只能他顶上,现在出事了,你大娘在家里差点没急哭。”
“你跟着我去瞅一眼,看看怎么折腾吧!”
陈淮阳最快速的时间来收拾妥当,就跟着走了。
路面太滑了,骑着车子,还比不上走路速度。
拖拉机是公共的,就算是大队长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挪用,所以这会儿就只能走着过去。
到五大队时,天色彻底暗下来了。
陈淮阳打开手电筒才勉强能看清楚道路。
到跟前时,才发现拖拉机又脏又邋遢,路面湿滑,走着都能摔倒的,更何况是开车,不下沟都难。
旁边还有一堆踩踏过后的痕迹,一眼就能看出拖拉机翻倒的地方了。
小舅子摔点小伤,腿一瘸一瘸的,看着拖拉机满眼心疼了。
陈淮阳瞧了几眼,这时候的大家伙耐造的很,除了有点脏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当然小问题是不少的。
“放心吧,回去洗洗就干净了。”
小舅子疑惑的眼睛看向他,大队长就解释了,“这是我们大队的小陈同志,是个顶顶聪明的知青。”
“我把他带来,是怕你腿脚不利索,开不动拖拉机,让他帮帮忙。”
“你别看他年轻,能力却不俗的。”
陈淮阳听得频频摆手,“大伯您可别夸我了,这地方就是我的不敢开啊!”
“得拿点东西垫上一层,不然就是我去开,也得再摔一趟。”
“你上去走一趟就知道有多滑了,别说是车子,人都得铲到那边去。”
大队长不信邪的试了下,差点摔的狗吃屎,稳住身体,朝他竖起大拇指,“你这判断能力还真是挺准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