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脑子被屎给糊住了?
陈淮阳接了东西,看着这一堆杂物,摇了摇头,总不能真跟人计较,不过是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被人给利用罢了。
就这么着吧,被议论两句也不会掉一块皮,总归要不了人命。
要是他拒绝不收,以后见人还尴尬呢,还得在这地方待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此时,被掐的浑身青紫的刘大庆,搁房间里待着,都不敢出门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恨不得马上就搬走,可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
刚过来还没一月呢,怎能又离开?
就是过去上工,她也不敢呢!
那些妇女长着吃人的模样,肯定又会掐得她一身伤痕的。
唯一离开大队的办法,就是嫁给黄毛除了如此,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了。
陈淮阳可不会去同情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不是刘大庆暗藏着陷害人的心理,想要把他逼迫到险境,自然不会有后续的一切了。
总不能被人陷害了,还不能反击吧?这么傻乎乎的,他可不敢。
总归请假了,就躲得半日闲。
就搁房间里躺着。
杂草清理完毕,紧接着又小麦收割了,活计是一趟接着一趟的,在农村里就干不完的活。
躺着正舒服呢!
房门就被人拍的砰砰作响了,打开门就看到瞪着他的刘大庆,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他就想不通了,她是怎么做到如此的厚颜无耻的?
自己陷害了他,结果受到惩罚了,还要把责任推卸到他身上,对他怨恨不已的,对人的脑子可真够服气的。
“怎么?自己陷害我,真相被人戳破了,承受不了啊?”
“自作孽不可活啊,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吧!”
“又不是我叫你去诬赖我的,事情真相如何,咱们心里清楚。”
刘大庆瞪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吝啬小气呀?被人议论两句又不会死,你把我的事情袒露在人前,伱这不是让我去死吗?”
陈淮阳:“?”他被污蔑无关紧要,她被人指指点点就要死不活,拜托,都是人,凭什么他就得受非人的待遇?
“你脑子是不是被屎给糊住了?咱们什么关系呀?你让我受诬陷,我为什么不能给自己证明清白呢?”
“你自己管不住腿,跟人发生了关系,一家人还妄想来算计我,摆出一副拯救我的嘴脸,恶不恶心啊?”
“我不乐意给你家当上门女婿,你就跑到外面去随意造谣,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还好老天爷看不惯你家的作风,不然还不一定要祸害多少人呢!”
刘大庆气的胸口都疼,“不就是你去举报的吗?装什么装啊?”
陈淮阳“切”了声,“就你家的行事做法,你确定没人看不惯吗?想整你爸的人多的是呢!”
“果然是一丘之貉啊,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闺女,不是一家人不进你家门呐!”
“以后你要敢找我麻烦,我绝对不会手软,让你尝尝被欺凌是什么样的感觉,你就好好的承受吧!”
“要么你就一直躲着,不去见人,不然就亲自体验体验闲言碎语的厉害吧!”
“领导同志都说了,女同志也能撑起半边天来,咱们应该一视同仁,就算是女同志也没有弱势的说法。”
“你想让我可怜你,这一招在我这没用,我就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人,或者赶紧跟你男人滚蛋,省的待在这里浪费空气。”
“你过来给我添了很多麻烦了,你要是能离开,那就更好了。”
“要是有可能,我挺不想见到你的,做事没分寸,让人瞧的恶心。”
陈淮阳话音刚落,黄毛就找来了,“大庆,你跟我走吧!妇女同志说话很凶,你在这边待着也会很不舒坦的。”
刘大庆甩开他的手,“我不用你多管闲事,别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陈淮阳砰的一下把门关上,懒得听,他们要如何纠缠不清,与他无关。
“要吵回你们房间吵去,别脏我耳朵。”
陈淮阳到底是小瞧刘大庆的脸皮了,被人戳穿后也厚颜无耻的,至于黄毛,待了两天,无法让人回心转意,只能离开了。
陈淮阳知道的时候都想翻白眼,以后想要消停可就难了,怕是隔三差五这里闹上一趟。
刘大庆的确是豁出去了,就算她想回去也容不下她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在这边待着。
就算嫁给黄毛,也会遭受人议论,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妥协呢?
落到这般田地就是他陈淮阳害的,她就是要留在这里恶心他。
所以下午上工点时,照常去上工了。
妇女的谩骂声,她听而不闻,说就说呗,她听的难听的话还少吗?
碰上骂的凶的,就跟人吵起来,反正就上下嘴皮一磕碰,谁还没嘴巴呢!
“我当时可没有指名道姓说是他陈淮阳,这是你们自己想象的,关我屁事啊!”
“你们得罪人心里不舒坦,就怪到我头上来了,上一次你们掐的我浑身都是伤痕,咱们之间算是两清了。”
“再有下次,我就状告你们欺凌下乡来的知青,大家都是人,没道理就我受气。”
发狠的刘大庆,大家拿她没办法。
不过没道理让她得瑟,一口一个破鞋,把人说的一文不值的,反正她不是说别人的闲言碎语吗?
那就让她知道闲言碎语的威力。
妇女们一个个避开她,谁都懒得搭理她,直接就把她给孤立起来了。
刘大庆一直还觉得她承受能力强悍,被人议论又如何,又不会掉一块肉的。
结果很快就体会到这种议论让人窒息了。
人是群居动物,不可能不跟人接触,一直被人指指点点的,去到哪里都感觉到对方在议论自己,这种感觉是备受煎熬的。
一句两句还好,当眼中都是谴责的目光,很快就能崩溃了。
特别是回到知青点,大家都不爱搭理她的,一个个眼神都规避着她,就很憋屈,很痛苦了。
可苦果是自己酿的。
没有谁让她这样做,自己承担责任本就无可厚非。
时间眨眼过了。
5月。
平静无波的大队里,随着邮递员的到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邮递员看着忙碌的队伍,扯着嗓子的嚎着,“陈淮阳在吗?有他的信件,还有一份汇款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