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流庭准备扬帆撤出崖山,前往流求。在这颠沛流离之际,少帝与朝中大臣将目光投向了未来之规划。
临行前,少帝召集群臣,共同商议国事。他必须了解朝廷的现状,以便更好地规划流求的发展。
历经多年征战,朝廷中的文武大臣死的死、降的降,损失惨重。万幸的是,幸存的臣子全都忠诚于大宋,没有丝毫二心。
此刻的流庭,朝政已发生了巨变,曾经的三省六部制已名存实亡。加之流求之地狭小,人口稀少,无法支撑曾经庞大的官僚体系。
所以少帝与大臣们经过反复商议,最终决定简化朝政,实行精兵简政。
第一,采取内阁制,由内阁负责处理国家日常政务;第二,设立枢密院,专司军事事务。
这样的组织结构虽简单,但同时保证了政令的畅通,又能够集中力量应对外部的威胁。
如今流庭的船队由近千艘大小船只组成。船上的物资储备丰富,足以支撑他们在海上航行数月之久。
然而,这些船只毕竟有限,无法承载过多的百姓和财物。因此,在撤出崖山前,少帝和大臣们不得不做出艰难抉择,船队只能带走一部分百姓和贵重的财物。
剩下那些百姓必须暂时留在崖山……可是,带什么人走,又让什么人留?留下的百姓该怎么过活?
这是一个残酷的抉择。
此时已至深夜,龙舟大殿之上,烛光摇曳,气氛凝重。赵昺眉头紧锁,目光在殿下的文武大臣们脸上逐一扫过。这些曾经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大臣们,此刻都显得异常沉默,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陆秀夫首先打破了沉默,他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以为应带走青壮年。他们是国家之未来。只有他们才能在流求开疆拓土,重建家园。”
文天祥闻言,眉头一皱,反驳道:“陆大人此言差矣。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们应该先让老幼上船,他们身体孱弱,无法自给自足。而青年力壮,即便留在崖山,也有能力自保。”
陆秀夫摇摇头,沉声道:“文大人,你我都是读书人,深知人口乃是国家之根本。此去流求,路途遥远,风险重重。我们必须保证有足够的壮年,方能确保长远发展。”
文天祥不甘示弱,据理力争:“陆大人,你所说的固然有理。但朝廷养士百年,为的就是在百姓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如今百姓身处困境,我们怎能弃他们于不顾?”
二人各执己见,争论不休,那架势差些没打起来。其他大臣们也纷纷站队表态,有的支持陆秀夫,主张带走青壮年;有的则站在文天祥一边,想让老幼先登船。一时间,大殿之上喋喋不休,气氛异常激烈。
少帝赵昺听着大臣们的争论,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个抉择,无论选择哪条路都会有人不满。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诸位卿家所言都有道理。于情,应该让老幼先登船;于理,应该让青壮年先去流求。
但朕认为,我们应该既带走青壮年,也不忘老幼。青壮年是国家未来,他们的确应该优先上船。同时,也要尽量安排老幼上船,确保他们的安全。”
大臣们闻言一愣,随即纷纷表示赞同。他们明白少帝的意思是要在情理之间找到一个平衡。
可是到底谁该走、谁该留?
这依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啊!
赵昺的目光在群臣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陆秀夫和文天祥身上。他深知这两位大臣都是忠心耿耿,但性格迥异,各有坚持。他必须找到一个既能让他们接受,又能顾全大局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