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名叫刁福申,他也穿好衣服,边走边骂道:“他妈的谁啊,坏老子好事!”
丘湛一脚踹在郁兰红的身上把她踹出老远,刁福申登时吓了一跳,刚想逃跑却被一拳砸掉了几颗牙,一男一女一躺一趴,丘湛给洪令穿好衣物,抱起他离开。
“娘亲……”洪令仍在哭。
丘湛哑着嗓子说:“别怕,先生在这儿。”
当天夜里,洪令沐浴后,在学堂门口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郁兰红蹲在地上,擦着眼泪痛哭道:“对不起,小令,对不起,娘亲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娘亲好不好……对不起……小令……娘亲对不起你……娘亲只有你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洪令湿着头发,秋风把他吹近娘亲的身旁。
“小令,对不起……”郁兰红抱起他,逃离了学堂。
丘湛知晓这一切,他希望郁兰红能回心转意,至少别让洪令再受那样的欺辱。他没有低估一个母亲,但是他低估了生活对一个人的改变。
他读了十五年的书,真正见过最大的恶莫过于此。
刁福申在洪令的家中静静等待,郁兰红把洪令放在门外。
屋里传出声音,是男人捂着脸骂道:“他妈的,那个狗书生要是向镇长告密咱们都得死!”
镇法中通奸是必死的,无论男方还是女方。
女人道:“咱们成婚不就好了。”
“啪!”男人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女人的脸上,再次骂道:“谁他妈要和你结婚,万人骑的贱货,你问问你配吗?”
女人没说话。
男人揉着女人的脸,突然十分温柔道:“对不起,我太……我太激动了……就算咱们成婚,如今也太晚了一些,万一那书生嘴快一点,咱们可就完蛋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女人靠进他的怀里。
男人抱紧她,低头贴在她耳边说:“要是不想死,咱们就先弄死他!”
洪令再次坠入深渊,男人是地狱中最凶狠的恶鬼,郁兰红看着这一切,边看边哭。
准备杀死洪令的时候,洪令一直在挣扎。
直到郁兰红亲手拿来绳子套在洪令的脖子上,洪令静静地看着他的娘亲,不再动了。
临死前,洪令问道:“娘亲,我能见到爹爹了吗?”
次日,郁兰红披散头发,满面狰狞地跪在镇长门前,痛哭着声称镇中学堂的教书先生丘湛强暴了她,并且害死了她的孩子。
此话一出,全镇皆惊。
与郁兰红通奸的刁福申作证,说自己路过洪昌明家时,正好瞧见丘湛强暴洪令,还反被丘湛倒打一耙,逼迫他不能说出去,否则就动用人脉把强暴的罪名扣在他头上,说罢,他掏出昨夜被打掉的牙齿做证据。
而洪令年龄虽小,却不堪受辱,昨夜里趁郁兰红不注意上吊自杀了。
现在尸体就横在郁兰红身前。
仵作凭借多年经验,断定洪令是自己吊死的。镇长觉得此事万万不可张扬,却不知此刻谣言早已传遍溪风镇大街小巷。
全镇暴怒。
学堂被围得水泄不通,纷纷要找丘湛讨个说法。而丘湛得知洪令死讯后,又亲眼看见他尸体的惨状,当场发狂,幸好书院老先生及时制止他的举动,否则这悲惨的女人郁兰红与刚直的证人刁福申怕是会被他当场格杀。
在这之后,丘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