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走了。”杨箴笑道。
二师兄虽然脱了力,却还是强撑着举起手掌,师父高兴地一巴掌拍上去。
“哎呦!”
二师兄惨叫一声。
陈述回到寝房,望着屋顶,一边回味着那一剑,一边思考着正幽花一事儿。过了一会儿,他坐起身子,喃喃道:“六欲天,怎么能盯上我呢?”
他觉得自己错过一个关键,可一时又实在想不起这关键究竟在哪里。
算了,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更夫已眠。
天地间似乎飘起一层薄薄的雾。
陈述“醒”在半夜,在榻上坐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轻推房门又轻轻关上,蹑手蹑脚地离开,他不是要行窃,而是怕惊扰他人。
“去看看爷爷吧。”
溪风镇口的两排柳树枝条摇摆告别秋风,这阵风吹的陈述打个冷颤。
穿梭在一条条青石板街中,没有灯火,只有月光,他行在月下,用随手捡的一根扁细木棍麻利地撬开陈府大门。院子里的那颗大树沙沙响,秋千也随着一起摇晃。
陈述来到小木屋,轻推木门,漏出一条缝,向屋里望去,火炉燃烧着,屋里热气腾腾,却是什么也看不清,凭着记忆里的模样,他在屋里摸索,给爷爷理了理被子。
“小吉!慢点!小祥你也是!”
爷爷说着梦话,叫着大伯二伯之前的名字。
陈述坐在他身旁,坐了好久。
直到天亮。
九月十九。
壬戌月,壬戌日。
霜降。
陈述起床时,回忆着昨夜的梦,他真的有点想爷爷了。
走出门外,清爽伴着水气一起吸入鼻腔,院子里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朝雾,梧桐树上挂满了霜,后院里的四师弟与小师妹已经开始晨练,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陈述便在他们附近找块地方打坐,接引八气,开始早上的修行。
师父还没睡醒,杨修禅走到他身边,也开始打坐修行。
“师父说,一会咱们得去书院上课。”杨修禅说道。
“嗯。”陈述点点头。
“你也拜师了?”旺财跑过来,一块修行,“那你可要排在第六。”
样修禅惊讶道:“你不会排在第五吧?”
“嗯哼!”旺财冲他抛个媚眼。
杨修禅在家就排黑子后面,这回决不能再排在旺财后边,于是他恳求道:“看在球的份上,求求你让给我当老五吧。”
“再请我吃三顿饭。”旺财说道。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