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法师也喝了一口，问道：“这种饮料叫什么？”

“这种饮料是用一种叫做卡法果的褐色果实烘干磨粉后泡出来的，‘卡法’在当地人的语言里是‘力量与热情’，据说他们的祭司会在与异教徒开战前大量使用这种果实用做祭品供奉他们的神祇，增强部落战士的力量。”

“如果你们想喝可以随时来找我，烛堡内有直通我法师塔的传送法术。现在我们来聊一聊属性值的问题。”

“为什么找我们呢？”索托斯发出疑问，这样一位强大的传奇法师一天有无数的问题需要去解决，特地拿出那么长时间来陪两个连高阶都没到极限的“小”法师谈话确实很奇怪。

“索托斯你非常有潜力，极有可能达到‘那个’层次，而我这个潜力耗尽，被黑杖塔的主人赶出深水城，在烛堡管书养老的老家伙只能将更进一步希望放在一些后辈身上。在你年轻、弱小时提高帮助，换取你强大后的提携。”

“非常符合法师们理性、利己的思维，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对你未来的投资，而我是一个没有多少金币却想大赚一笔的穷鬼。”

传奇法师摆摆手，毫不在意得说出这样自嘲的话。

“好吧，那我接受你的投资。”

索托斯自然是把到嘴里的好处吃下去，反正已经有一个知识之神欧格玛“投资”了，再来一个传奇法师“追投”也差不到哪去。或许哪天索托斯遭遇危机了，这些强大的债主们还得去把他捞出来，免得本金打了水漂。

博格斯眼睛一直对着时光龙，那位年轻的法师除了刚刚传送过来时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注意过，很显然，“非常有潜力”仅限于一龙。

“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属性值是耐色瑞尔魔法帝国时期，一位名字似乎被强大存在刻意抹去的大奥术师提出的。

他提出使用六种属性来衡量一个人的各项基本能力，借此判断他是否适合就职或者进阶某项职业。在浮空城到处飞、属于耐色瑞尔的黄金时期的奥术师们，在从那些平民中大规模选拔学徒的时候就是检测他们的智力属性。”

“力量，衡量一个人的运动能力和肉体基本力量；

敏捷，衡量一个人的物理灵活性，反射，平衡和稳定性；

体质，衡量一个人健康程度，耐受伤害能力和生命力；

智力，衡量一个人精神敏锐度，回忆信息，分析能力，魔网敏锐程度；

感知，衡量一个人是否具有强大的警惕性，直觉和洞察力；

魅力，衡量一个人的自信程度，口才和领导力，以及引起他人或者环境共鸣的程度。”

“所有属性都是针对于同一物种的，就像是人类的20点力量和巨龙的20点力量，数值上虽然相同，但实际上根本不可能拥有一样的力量。”

传奇法师说到这里还特地看了因为待客厅空间足够大，变回了巨龙形态的索托斯一眼，“同样，巨龙的敏捷与人类的敏捷也不能实际相比。”

“由于这套衡量系统太好用了，各个主要种族相继划定了以他们标准衡量的六大属性值。”

“在提出这套衡量系统后，那位大奥术师又开发出了相应的能够探测一个人有多少智力、力量或者别的什么属性的一整套法术。”

“他们就没想过将所有衡量标准统一吗？”索托斯发现一个种族一个衡量标准太过麻烦了，统一的标准化是一个显而易见的解决方案。

“很好，索托斯，你已经有了一位传奇法师的思维方式了！没错，标准化是所有学习型施法者都追求的目标，标准化带来效率、安全和进步。

那些大奥术师也不例外，他们试过把所有属性统一，当然是以人类为标准。但很明显，受到了其他智慧种族毫不意外的强烈抵抗，毕竟谁都想要争夺这把隐形的霸主宝座。

在精灵们因为五次内战退出霸主宝座后，那时的人类是凭借着天时成为如今的霸主，可是并没有像是前几位霸主一样统合了整个大陆，即使是最为辉煌的耐色瑞尔黄金时代也有没能触及的地方。这使得那些有潜力争夺大陆主导权的强大种族一直蠢蠢欲动。”

“在受测试对象有着强烈抵抗意愿的情况下，所有六项数据都测不准，统一标准也就无从谈起。你可以培养一个服从的实验品来测试，但这种需要大量数据来确定的实验显然不可能跑去把所有种族都抓过来培养忠诚。因此这个伟大的构想失败了。”

“所以，回到你许愿的问题上，在‘智力属性增加一点’这句话的前提下，需要加上‘以时光龙物种的标准’。

事实上，即使人类许愿增加属性也需要加上‘以人类物种的标准’，那个傻小子没加上这句描述，法术也没出问题是因为他运气好。”

索托斯明白了这个年轻法师的作用了——作为反面教材。

“法师绝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难以预测、难以衡量的运气上，一位合格的法师需要在做任何有危险的事情前彻底了解相关知识，做好充足准备以及至少一个后续不幸失败时的补救方案。不然，你不可能在高阶乃至传奇级别的危险的魔法实验中存活下来。”

“你知道大多数法师的死因是什么吗？死于他们自己的实验事故。”

传奇法师说这句话时表情严肃，索托斯判断他年轻时一定有故事，非常惨烈的故事。

“另外，拿上这两个，也算在我的‘投资’里。”

传奇法师从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色漩涡状的空间空洞里拿出一瓶闪耀着金银夹杂紫黑色灵光的药剂，索托斯看着这透明水晶瓶内含的珍贵液体，如同看到了一片的星云，其内完全融为一体的成分缓慢而和谐、如同恒星和行星一般匀速转动。他再次伸手，拿出一本纸页挺薄、明显使用了高级纸张的法术书。

“我以前在深水城当炼金药剂师协会会长时调配出来的药剂，是你那瓶药剂的强化版，能在2小时内增加2个9环法术位。什么意思就不用我说了吧。”

“这本法术书记载了那一套探测属性的法术，如果你嫌麻烦就去找玛嘉·席格，那个女性高阶法师，还是个大阅读者，她经常做附带有探测法术的戒指。在银月城和深水城卖的特别好，还有那群博德之门的乡巴佬，他们也喜欢这个东西。”

索托斯接过这瓶价值绝对赶得上一件次神器的药剂，这下他的强化就可以更进一步了。至于那几个探测法术，一个个学起来太麻烦了，索托斯打算去问问那位席格女士如何将它们融合在一起，在这方面她一定是有许多主意的。

“另外，那个之前借你的冠冕就不用还了，它在一次传奇之战中被解离法术严重损坏了，如今只剩下储法的能力能够正常使用。如果哪天你能自己制造神器了，可以试着去修复。”

旁边那位年轻的法师此时已经相对满足了，免费知道了那么多有价值的信息。

趁着这个机会，索托斯觉得甚至不需要去实地调查哪座城市适合建造法师塔了，直接询问这位博学的传奇法师就行了。

“请问博格斯阁下，如果想要建造一座法师塔，在哪里比较好？”

“直接叫我博格斯就好了，‘阁下’太生硬了。你说的是‘建造’而不是‘建设’，你是否是需要建造一座浮空法师塔？看来和基尼去了一趟星界让你收获不小啊。”

博格斯难得的笑了出来，只要时光龙想要建造法师塔，就有很多很多理由让他在深水城建造。再之后，又有很多的理由将他拉进深水城高层，一位成为传奇板上钉钉的强大时光龙法师能够让博格斯在对付讨厌鬼凯尔本时更有优势。

“是的，我打算建造顶尖的浮空法师塔。”

“呵呵呵，顶级法师塔你这点钱可不够，远远不够！比如来说，我这座法师塔，不是顶级的，前前后后总共花了650万深水城通行金币等价的财物才修建完毕。你那些钱足够修半个最顶级的元素池。甚至能不给修好这半个还要看运气。”

“啊？”索托斯真不知道自己的钱原来那么不值钱。

“你以为呢，普通的元素池只要联通四个基本元素位面就可以了，但如果你想要最顶级的修建方式，就需要准备一大笔财宝前往各个元素位面和居住在那里的其中一位元素领主交易，将他们领地里元素力量最强大的地方和你的元素池相连。”

“那些元素领主可不差钱，他们需要的一些东西甚至不能够用金钱来衡量。”博格斯抿了口卡法，继续说道，“因此，那些最顶级的法师塔一般都是一些强大的组织修建的，作为最为强大的防御力量以及新鲜血液的培养基地来使用的。”

“这还是比较能用金钱解决的元素池，更加麻烦的是那些比较高级的法师塔都配备的魔力超导脉冲炮。

现在的法师塔上配置的都是现代法师制造出来的次级品，如果你要最顶级的脉冲炮，要么去赌运气发掘那些耐色瑞尔浮空城遗迹，要么去请那些还能施展9环以上法术的法师制造。

毕竟耐色瑞尔时期的强大的脉冲炮制造过程中使用了九环以上的法术，在二代魔法女神禁止超九环法术使用的现在，只有祂的选民可以绕开限制施展更高环的法术。而那些‘选民大人’各个都是大忙人。除非你能让她们欠下大人情，不然想都不要想。”

“至于你说的那里建造，我推荐深水城，毕竟在那里我还是有点人脉的，如果你需要，我甚至可以把那个议会席位让给你。”博格斯喝完了热气腾腾的卡法，又从壶里倒出来一杯。

“就这样吧，记得常常来老头这里喝卡法果饮料！”博格斯又打了一个响指，一人一龙又回到了烛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