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院外的家属都低着头不敢吱声。
宁溶好笑的转头看向左子萱道:
“看到没有?就这情况,你还敢救?”
这时人群里传出一道非常有磁性的中年男声,“不知道我能不能作证?”
乔市长带着家人,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宁溶和左子萱一眼就认出了乔老太太和她怀里的孩子。
但两人都没有上去打招呼。
乔市长看到宁溶和左子萱见到自己老娘和孙子的反应,一脸欣赏的点点头。
看来人家压根就没想提救孩子的事。
乔老太太也看出来了,对这两个姑娘越是打心里的喜欢。
这才是真正的,做好事不留名不图报。
贺妈妈和屋里的长辈们看到乔市长,都热情的迎了出来。
“乔市长,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感谢,前天救了我家小孙子的恩人。
这事一会儿再说,救人要紧。
这证人就由我来做吧。
丫头,能试试吗?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生命。”
乔市长指着安桂枝怀里的孩子道。
左子萱点点头,就算乔市长不说,她也会走个救治流程让安桂芝死心。
她将孩子接了过来,快速的又检查了一遍后,假装转身上楼拿东西。
实则是找个机会,把化魂针拿出来。
虽然不知道这化魂针到底有没有逆天改命的功能,但她现在的确需要一套银针做治疗。
孩子的喉咙已经烂了,也没了气息,海姆立克急救已经没用。
她将银针插到孩子的几个穴位上,找了根软管,小心的从孩子嘴里塞进去,开始做急救。
屋内气氛紧张,外面的人也都将心脏高高悬起,为孩子捏着一把汗。
徐厂长和张裕站两人还没走近,远远的就看到贺家大门口,围得人山人海的。
拉了两个人问情况,人家只说左子萱在里面救一个孩子,其它一概不知。
他们俩人,从人群外面使劲的往里面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被密不透风的人群给推搡进了院子。
刚被推进去,一个踉跄直接滚到了地上。
徐厂长和张裕两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乔市长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们。
徐厂长拍了拍裤腿上的灰,满脸堆笑走到乔市长的面前。
“乔市长,你怎么在这儿?”
乔市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养殖场的事情,这老小子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害他头疼不已,好几个晚上都没睡着觉了。
“你又怎么会在这儿?”
徐厂长从兜里摸出烟盒,递了一支烟给乔市长,缩着脖子道:
“我过来请小左同志。”
乔市长接过烟,皱眉道:“你来找小左干什么?”
“养殖场的事情你也知道的。
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昨天就派人去市政府门口贴了红榜,准备给一千的奖金,希望有大能之人能帮忙解决问题。
后来,小左同志揭了红榜,去了养殖场。”
“结果呢?”乔市长挑眉问道。
徐厂长一脸激动的道:“结果她拉了一头病猪做治疗实验,又给了一副中药药方。
打了针的病猪,昨晚就已经站起来,还吃了食。
其他病猪喝了中药水,症状也有所缓解。从昨晚到今早,暂时没有病猪死亡。
打了针的病猪,今早看上去已经明显好转,会到处找吃的了。”
市长手里夹着烟,睁大双眼,惊喜的问道:“好了?”
徐厂长点点头,一脸的肯定。
但马上又颓废地道:
“但小左同志昨天走的时候,只交代了昨晚的工作安排,没说今早要怎么整。
我厂里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人,所以就亲自过来请了。”
乔市长转头看了眼屋内正在忙活的左子萱,又转头看向徐厂长,把手里的烟丢掉,神情激动伸手握住徐厂长的双肩。
“好……
那红榜贴得好……
奖金少了,给两千,直接从政府财政支出。”
徐厂长胸腔内顿时燃起熊熊烈火,他趁热打铁,小心的问道:
“市长,我那处罚,你看能不能……”
“免了……”
徐厂长心中大喜,这左子萱果然是自己命中的贵人,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供着才行。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围观的吃瓜群众们,无意中又吃到了惊天大的瓜,心中震惊不已。
啥?
左子萱还会治猪?
陪着市长站在院子里的贺家人和部队的几个领导,也是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怎么不知道?
而贺毅那边,才没心思管左子萱是医了人还是医了猪。
他把张裕拉倒角落,逮着他的衣领,捏着拳头道:
“张裕,你要真敢跑来挖我的墙角,别怪我不念着穿着开裆裤长大的情分,削死你。”
张裕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贺毅。
“你发什么疯?挖你什么墙角?”
“张由说,我和子萱离婚了,他就把子萱介绍给你。
你们两兄弟是不是串通好了的?”
贺毅捏着张裕的领子情绪激动的道。
张裕一把将贺毅的手拽下来,理了理被他捏皱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着贺毅道:
“哎呀,原来你要和那丫头离婚了呀?”
“谁说的我要和子萱离婚?”
“刚才你说的呀。”张裕一脸得意的看着贺毅。
贺毅:“……”
“那丫头现在本事了得呐,不但会医人,还会医动物。
这两年没怎么见,昨天一见,还真是大变样了。
不仅脸蛋越来越漂亮了,气质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婚,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担心,追求者太多,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