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建转身出门,准备去成光制药厂。
虽说他把气全部撒在了司母身上,但这事影响到他的仕途。他不可能就那么坐以待毙,等着事情扩散到一发不可收拾的程度。
他必须及时将这事儿给控制住。
左右当时司淇跟孟永飞被石英抓的时候,也就厂里一百来号人看到。
他去厂里,让厂长敲打敲打这群人,杀鸡儆猴。
人还没有出门,家里的电话就响了。
是纪委打来的,让他立刻去单位谈话。
纪委这个时候打电话找他谈话,肯定是因为司淇的事情。
但他也纳闷,这天都还没有全亮,纪委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这个事情?
药厂肯定是去不成了,这事情的确挺严重,必须先去应付纪委那帮子人。
他担心自己这一趟会有去无回。
所以出门前,他打电话给了自己在京都央部财务处工作的小叔司空郡,将事情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司空郡听后,差点没有气晕过去。
司淇这是典型的流氓罪,是百分之百要吃花生米的,国家这些年抓得紧得很。
别说你乱整男女关系被现场捉奸,但凡是未婚男女在街上牵个手,抱一抱,只要有人举报,就是流氓罪。
这谁敢保?
司空郡想了个办法,让司云建去做石英和乔兴华的工作。
给两家人一些好处,要么让两人站出来维护自己家的。一口咬定,司淇昨晚就是送受伤的孟永飞去医院,两人没有任何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毕竟在现场的,也就那一百来人,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听说而已。
他们可以直接反咬一口,说那些人是以讹传讹,死活不认账。
要么,直接找关系,给两家悄悄的办理离婚,把离婚的日期往前写。
再给司淇和孟永飞办一张结婚证。
对外就说,司淇和孟永飞早就已经结婚,两人在一起是合法合理的。
挂了电话后,司云建将司空郡的话告诉了司母,让她去处理这个事情。
司母点头哈腰,答应得好好的。
在废弃制药厂那边。
张由嚼着口香糖,哼着小曲,带着左子萱他们走了一条小路,绕到生产车间的后山上。
说是一条小路,但由于很长时间没有人走了,早就看不出路的样子了,被新长的青草给覆盖住了。
七湾八拐的,差点把所有人都给转懵了,终于在一个小坟包面前停了下来。
“通道呢?”贺毅一脸疑问的道。
张由不紧不慢撇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不就在你面前吗?”
一行人四处张望,除了一望无尽的树林子,实在没看到什么地方有通道入口。
还没有开口问,就见张由拿着木棍,走到小坟包的面前,挑开铺在上面的刺笼子。
一个被铁栏杆盖住的洞口,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左子萱指着上面拳头大小的锁头,“这也被锁着的,白搭了……”
“哎呀,嫂子,稍安勿躁……
今个儿百分百让你们进去。”
张由一脸得意的道。
说完,趴在栏杆上,伸手穿过栏杆,往里面掏了掏。
不一会儿,就见他从下面拉了一把钥匙上来。
将裹在锁头上的薄膜撕开,把钥匙插进锁头,咔嚓一声,锁头应声开启。
大家随着锁头的开启,心情异常的兴奋。
张由率先顺着通道的铁梯爬了下去,大家也跟着他挨个往下爬。
等大家都下来了,张由在黑漆漆的通道墙壁上摸了摸,几分钟后,举着一个火把出来。
“这下面以前就没有安装电灯,只有火把。不过这火把里面包裹得有油蜡,虽然很长时间了,但应该不影响燃烧。”
乔兴华摸出火柴,试着点燃火把。
别说,这油蜡质量还挺好,那么多年了,居然一点就着。
张由在前面带路,乔兴华知道宁溶害怕,所以自己在后面垫后。
走了几分钟,最前面的张由,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站在一堵水泥墙的跟前,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我明明记得,这里是通的呀,怎么给封上了?
这厂子搬走之后,我跟我哥还偷偷跑过来玩了好几次捉迷藏,那时候明明都没封呢。”
他伸手去拍了拍墙壁,“这啥时候封的?
这条路通过去,里面有个很大很大的空间,能容纳好几百人呢,比上面的药厂大多了。”
大家听了张由的话,都皱了皱眉头。
心里都知道,这事儿恐怕还真的有古怪……
张由是个心大的,想不通的事情从来不钻牛角尖,哼着小曲,带着大家继续往生产车间的方向走去。
大概走了二十来分钟,终于走到了一处有铁直梯的通道尽头。
还是张由先爬上去,在头顶的位置敲打了好几下,顶上木板“吱嘎”一声打开。
他得意洋洋的顺着出口爬了出去,然后转身对着下面喊道:
“快上来吧……”
大家正准备顺着楼梯往上爬,就听到顶上传来张由的叫声。
“啊……”
随后就看到张由连滚带爬的往下爬,还顺手将上面的盖子拉过来关上,从里面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