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也太夸张了。
不过一个时辰,就全卖光了。
俞亭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铜钱,痛并快乐的数着。
一共六千一百文啊!这可是六两银子!
自己两个月的俸禄!
俞亭看着从指尖哗啦啦流下的铜钱,满脸兴奋,但想到大头要给严老,又一阵肉痛。
“奶奶的,大头都归那老头了!”
将银子送到严老房间,领了自己那部分,六两银子只剩下了不到二两,但一天二两也不少了,俞亭心满意足。
俞亭每日上午卖醒神豆水,下午焚书,几天过后,也攒了七八两银子,买了两个吸风海螺,焚书的效率也大大加快,他已经不再需要长时间蹲在火炉边,日子过的终于清闲了些。
此时俞亭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捧着手中改良过的醒神豆水,这几日他又想到了几种不同的配方。
一种是将红糖熬煮,做成糖块后磨碎,洒在醒神豆水上,命名为“焦糖醒神豆水”。
还有一种是将羊奶打至发泡,盖在醒神豆水上,称之为“奶盖醒神豆水”。
只不过这种制作比较复杂,尤其是手打奶泡,实在累人,俞亭感觉自己都快练成了麒麟臂,所以这种醒神豆水每日只限量供应,先到先得,并且价格更贵,一杯卖到了五十文钱。
一个吸风海螺已经停止工作,俞亭从桌上拿起另一个,扭了扭尖端的那头,只见海螺开口处吸进空气,然后从尖端喷出,发出“呜呜”的响声,风力着实不小。
他把海螺放到火炉底部的进风口处,炉火复又旺盛,然后背靠椅背,双腿搭在桌上,翘起了二郎腿,神游天外。
闲着无聊,俞亭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片,正是几日前在火炉中得到的那无法焚毁的奇异纸张。
这几日他也偶尔会拿出来看看,渐渐的也摸清了这纸张的一些特别之处。
这纸张只要在手中把持一刻钟,就会显露出一段对话,有时候只有寥寥几句,有时候又是长篇大论,将七八寸长宽的纸张填满,需要眯着眼睛才能看清。
但唯一令他不解的是,这纸张每次显现的对话,不是谁家大人娶了个了小妾进门,然后和小妾在房中窃窃私语。
就是貌似花魁的人物,在房中接待贵客,畅谈风月,然后研究人体大道。
反正翻来覆去,都是些闺房中的事情,俞亭甚至怀疑,这纸张应该是一篇小黄文生成器,专门用来满足某些人的特殊癖好。
虽说头两日他还看的津津有味,但这几日事情繁忙,又将这纸张忘了。
俞亭将纸张拿在手头,心里已经不抱什么期待了,喃喃细语,似乎在对着这张纸说话。
“你要是再显示出什么黄段子,我就要把你扔到便桶中,让你和大粪待在一起了。”
他的自语声当然不会有人没有回应,等了一小会儿,纸张缓缓生出几个淡淡的文字。
“咦?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
俞亭瞪大眼睛,一下子坐直,这次纸上的字体像是笔墨写上去的,每一笔都有墨迹散开的痕迹,字迹普普通通,不好不坏,能看的出来书写的人并不在意书法,只把文字作为记录的工具。
几个字只停留了几息,然后渐渐淡去,像是一滴墨水滴在了水塘。
但俞亭脑子还记得那是什么字。
无字醒言。
天字!
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