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劳什子的瓦面竟然搭了上下两层,而且两层相扣极不好拆下来,欧阳连扣几块,都只能扣个松动,愣是没揭下一块来。
就在欧阳锲而不舍拆钱府屋面的时候,孤行少拧着李二堪堪来到镇口,这镇口官道上罗着块相当气派的三叠牌坊,坊上刻字:悬铃。
没错,正是悬铃木的那个悬铃。
孤行少将李大扔到牌坊腿儿下,说什么十来里,其实有整整二十里路。
“李大,你还是不打算说吗?”孤行少按住手中的剑。
“大兄弟,说,说什么?”李大抖着牙关道。
“还嘴硬,”长剑出鞘,“刷”地搭在李大脖颈上,“本座可没什么耐性了。”
“大兄弟,还是快点去救你媳妇吧,再拖一会儿,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李大颤颤地往牌坊后缩,奈何孤行少的剑寒意生冷地贴着他脖颈也跟着他往后缩。
“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座的剑硬。”孤行少冷笑,长剑一收一放,平过李大头顶,“刷拉”一声斩掉李大的包头布,李大两眼一翻,吓得险些失禁。
“大兄弟大兄弟,咱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李大抱着头惨叫连连。
孤行少长剑回指,复又搭在李大脖颈上:“你有胆子算计到本座头上,可有想过跟你吃苦受罪的发妻?”
李大闻言一愣,立时惨叫也没了,惊吓也没了,抬头瞪着孤行少恶声恶气:“你要做什么!”
“富家大小姐为什么跟着你东躲西藏本座不感兴趣,是你的女人,总归得是你去保护,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主意打到本座头上来,”孤行少道,“本座,可不是你能利用的人!”
“既然都被你看穿了,你要如何?”李大伸出两指,捏住剑锋,头一偏让到了一边,说起话来不卑不亢,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要么如实交代,要么给你女人收尸。”孤行少扯剑回鞘。
被人威胁,李大一时怒恶难消,但他心知不是孤行少对手,于是生生压下怒意,道:“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不然也不会请你出手相帮。”
“你这可不是请人帮忙的态度。”孤行少冷哼。
“如若不这样,孤宫主怎会过问我们这些小人的死活。”李大自嘲道。
“你果然知道本座的身份。”
“孤宫主人中龙凤,无痕宫在江湖上风头无两,若是连这把乘皇都不认识,沈钧岂不是白混了。”李大道。
“沈钧?”孤行少将李大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难以置信道:“轻衣候沈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