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笋子么？熊猫！”诺诺认真看着对面的人说。

路明非顶着俩大黑眼圈，精神状况不佳，一头撞进图书馆二楼的教室，看见了讲桌边晃悠的诺诺。

“Sorry啊……师姐，昨天一不小心就把你男朋友打爆了。”路明非也是同样认真的回话。

“切………那是他丢脸，和我有什么关系？恺撒估计也不介意再被打爆一次。”诺诺耸耸肩，魔女的本质体现的淋漓尽致。

曼施坦因教授从旁边闪出，冷冷地扫了路明非一眼，看了一眼腕表，“全部人都到齐了，现在宣布考试纪律！”

“作弊是绝对禁止的，违反者会被取消一切资格！不要试图偷看别人的试卷，以往比你们都聪明的作弊者不在少数！”

“你们自以为完美的作弊方案，在诺玛眼里都是漏洞百出！”曼施坦因教授语气抑扬顿挫，也是难得威风凛凛了一次。

“还有！路明非你走错考场了，古德里安替你申请的考场在隔壁！”

古德里安没好气的扯走了还在打哈的路明非，把他丢到了另一边。

“你是一个人考试，我相信以你S的阶级也不屑于做些耍小聪明的手段。”

“你还真是相信我呀，教授……”反倒是路明非一脸意外的香着古德里安。

“我并不会无条件相信一个入学第一天就折腾学校的家伙，我相信的是你逃不出诺玛的眼睛。”古德里安冷冷回话，并一把关上了考场的门。

两间考场之间的墙壁是玻璃做的，透过墙壁，路明非能看见诺诺沿着走道发给每个新生几张A4纸大小的试卷和一两只削好的铅笔，自己这边到是早早放好在桌子上了。

黑色的幕墙无声地从雕花木窗的夹层中移出，所有窗口被封闭起来，教室里的壁灯亮了起来，连玻璃都变得有些模糊。

在关门前，路明非看见一个娇小的女孩坐在角落里，背对着他，肌肤白得发冷。

她脱下校服外衫之后，穿着低领的白色T恤，一头颜色淡得近乎纯白的金发编成辫子，又在头顶扎成发髻，露出修长的脖子。整个人素得像是冰雕。

“零？也是……毕竟她也是新生。”

并没有多诧异在这里能遇到零，倒不如说看见她路明非会更安心一点。

这时候，播音系统开始缓慢的播放抑扬顿挫的老歌曲，那是首经典的爵士乐。

“品位不错嘛，校长他老人家挑的？”一边听着歌，路明非感受着歌曲里面有些突兀的不和谐音，那是掺杂在里面的龙文。

很明显的，即便透过模糊的玻璃，路明非也能发现对面热闹了起来，真的像是百花齐放，群魔乱舞，八仙过海……

他这边倒是安稳的很，一首又一首的歌播完了，路明非并没有着急答题，他在等，在等那个同样等他的人。

“按时间看，共鸣已经出现了吧？”门外的富山雅史正满脸紧张提着医疗手提箱站在教室外。

“我们的S级怎么样了？”古德里安难得关心起了路明非。

“他看上去很淡定，就和对面那个叫零的女生一样。”诺诺语气古怪。

就在这时候，路明非面前的事物变了，不再是温暖的教室，而是变成了一片冰冷的湖水，周围酝酿着模糊的红色。

“三峡？！”路明非突然惊觉。

还没等到有更多的反应，眼前的场景又变得恍惚起来，这一次，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空乞中都弥漫着尘土的味道，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剥落，能看见斑驳的混凝土。

“BJ…尼伯龙根地铁……”他的语气中带了颤抖，路明非隐隐间有不好的预感。

再一次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化，废弃的地铁变成了阴暗的泥泞，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四周上爬满了白色的茧丝，那呈现出浑浊的红色，仿佛是被鲜血浸染过，让路明非浑身不寒而栗。

他又回来了，回到了那个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之地：东京红井！

“绘…绘梨衣……你在么？”完全没有察觉到是灵视的路明非，声音充满了小心翼翼，像是要哭出来了似的。

“我在哟……哥哥！”

那么不合时宜的，一道听起来贱兮兮的男孩音从路明非背后响起。

于是乎，如梦似幻的场景消失了，取代的则是原先熟悉的教室，温暖的阳光隐隐约约的从窗外的缝隙中透出。

“我！好啊！原来是路鸣泽你这混蛋搞的鬼！缺爱的鞭打就直说！”

刚刚还浑浑噩噩的路明非整个人精神起来了，盯着才出现的路鸣泽摩拳擦掌。

“别别别，哥哥！我的亲哥！小的我哪敢这么搞您啊！哥你那是出现灵视了！”

见此，路鸣泽差点被吓死，匆忙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路明非摸不到的地方。

“这就是哥哥你的灵视，每个人的灵视都不同，但都会看到自己心底深处最在意的事情！”见路明非不信，路鸣泽解释。

“原来…哥哥你还是这么忘不掉上辈子那些悲伤，连你亲弟弟我的出场顺序都要靠后站……”路鸣泽语气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