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二和莫桂荣两口子瞅着眼前的形势,着急在心里,却又束手无策。
他们俩面面相觑,随之又转过身去看着小长安他们,“你们真的没有偷赵家的老母鸡?”
长安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们爷奶,“奶奶,爷爷,你俩想啊,这大晚上的他们家里有没有人我们都不晓得,再说我们偷拿他家老母鸡作甚?”
“作甚,自然是拿来吃了!”
牛氏颐指气使的大声喊着。
林今夏此刻也正在和村长对峙着。
村长是要管理全村,他此刻也很是为难,左右逢源的看了又看。
他晓得林氏是个不好说话的,于是便对程望远打上了主意,“望远啊,你也别让我为难,就让人进屋里去看看,要是啥也没有,咱不也清清白白么。”
“你要是心里没有鬼,你害怕啥!”赵欢欢雄赳赳气昂昂的对林今夏说着。
程望远甚是为难的紧蹙着剑眉,他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道,“你们搜吧。”
“等一下!”
林今夏拦着程望远,她环视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众人,“大家伙的大半夜出来跑这一遭也不想跑空腿吧,我林今夏今儿个就把话撂在这——”
“假如要是从我家里搜出来他们赵家的老母鸡,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搜不出来,就让找赵欢欢一家写上承诺书,此生绝不会再来招惹我们家,否则,咱们就继续衙门见!”
她的话掷地有声。
就连村长也觉得林今夏说的十分有道理,“这承诺书确实是应该写,否则今天赵家说丢了一只鸡,明天丢了一双筷子,大半夜的折腾一圈子人,大家伙儿啥都甭做了,晚上也不用休息了!”
边上跟着赵家一块过来找老母鸡的壮汉已经觉察出了端倪。
他叫王二毛,是村长的小侄儿。
“要是今天没有从望远哥家里找着你们家的老母鸡,我们也不可能跑空腿,那就让赵家把我们家里秧苗给插了!”
王二毛一脸怨怼的说着。
众人都觉得王二毛的这个提议甚好,一致表示赞同。
未曾觉察出端倪的赵欢欢还一脸笃定的说着,“我今天晚上亲眼看到长青他俩鬼鬼祟祟在我家门口,接着我清点老母鸡就发现家里老母鸡少了一只,绝对不可能会出差错!”
“好,既然你答应了帮大家伙插秧,那我也无话可说,大家伙儿请吧。”
林今夏走到了一边上,她伸出手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牛氏被赵老汉背着来到了小院儿里的藤椅上坐着。
她半躺在藤椅上,眼神幽深的打量着林今夏。
没一会的功夫,人们从各个屋里出来,能找的也都找遍了。
根本没有什么老母鸡。
甚至连一根鸡毛都没有!
这倒也是罢了,王二毛从伙房里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竹筐,右手还拎着一个地笼。
只是,那地笼里面是几个活泼欢脱的野兔儿。
竹筐子里是满满当当一筐子没来得及收拾的山鸡和已经死掉的野兔。
牛云瞅着他们家里竟然有这么多的野味儿,她羡慕妒忌的眼眸猩红。
没想到程望远这个废物竟然这般能耐!
先前是真的小瞧他了!
她馋的倒咽了一口口水,“这,这都是程望远上山弄到的?”
莫桂荣笑呵呵的回答着,“是啊,昨儿个望远上山,这些可不是你家的吧,山鸡和家里养的老母鸡长得不一样,鸡毛都不同,这大家伙儿也能分辨得清。”
程老二一脸得意的哼了一声,他手背在身后故作一副高深莫测,“我们家里肉多得吃都吃不完,还能惦记你们家那只啃不动的老母鸡?我呸!”
牛云有些沉不住气,她拍了拍赵老汉的胳膊示意着。
赵老汉将脑袋往前凑了凑,只听着牛氏同他喃喃道,“待会,就让他们赔这些野味给咱,还得要钱,五两银子!咱那老母鸡养了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