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大手一招，九阴白骨钉从远处飞射而至，落在宁杰面前。

宁杰伸手接过，弯下身子，在神识的配合下，用手捧起骨灰，放入法器遗物，水火不侵的黑色披风，而后，将照妖镜、九阴白骨钉等宝物整齐摆放，打个死结弄成一个包裹。

只听费清德柔声说道：“梦菲，用你的飞行工具送凯瑟琳女士一程。”

凯瑟琳平民出身，所有成就都是通过自身努力得来，强大的宗师修为，还有婚姻，她离过一次婚，现在家庭非常幸福。

费清德很早就认识凯瑟琳，对她非常了解，看上去温和恭谦，其实内心十分要强，不会主动寻求帮助。

费清德继续说道：“埃米尔先生，打扫战场的繁琐事物，就交给你了，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

“就这样吧，我要先行一步，去总统府逛一圈。”

说完，费清德纵身跃上摩托车飞行器，化作一道灰芒，消失在夜空。

…………

宁杰将曾若生的遗物送回基金会总部，顺便请了一天假，回到庄园。

洗完澡，宁杰躺在床上，手里握着古朴玉佩，身心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关灯！”

黑暗中，宁杰睁着大眼睛，用手轻抚玉佩，思道：“曾叔叔坐化后，用秘法凤凰涅槃，并将自身的舍利，复刻成一模一样的古朴玉佩，有何用意？”

“是想告诉我，他在使用通天眼的过程中，已经悄无声息，把我的内心世界看得一清二楚吗？”

“其它的秘密呢，小欧暴露了吗？”

“唉！这一切都已成谜，曾叔叔凤凰涅槃，化作一堆尘土，即使知道我的所有秘密又如何？他再也活不过来……”

关于这个问题，宁杰没有拿出来与小欧进行讨论，完全没有必要，秘密还是秘密，没有被泄露一丝一毫。或许查理国王与修女的故事，就是小欧在防备过程中，主动透露给曾若生，以此满足他的获得感……

思绪飘忽想了很久，宁杰忽然轻声问道：“小欧，曾若生最后一句话有深意，他刻意没说全，让我们自行领会。”

小欧立刻应道：“少爷，是这句吗，人之初，性本……”

“是的！”宁杰温和说道，“小欧，曾叔叔想表达什么？”

小欧没有正面回答，轻描淡写说道：“华夏的启蒙教材《三字经》，它的开篇语句是，人之初，性本……善……”

“曾若生没有把话说完整，难道他想说，人之初，性本……恶？”

“曾若生前面讲得非常清楚，空释是他用秘法分割出来的，是整个生命体的原罪，也是身体主人的本源，而他不过自以为是而已。”

“如此说来，曾若生的性本恶，他如果以自身为例，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人之初，性本……恶！少爷您认为我的分析正确吗？”

“不敢苟同！”宁杰淡淡说道：“首先，我要反驳一点，曾若生叔叔的本性并不恶，如果说骄傲自负是恶的习性，那世界上就没有几个好人，除了少数几个可以自诩道德高尚以外，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其次，我要反驳另一点，人之初，性本……善恶不确定。”

“对！”宁杰斩钉截铁说道，“曾若生叔叔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人之初，性的善恶本不确定。”

“我个人认为，并以道家的思想做推衍，我的观点是，以太极鱼图为示意，人有一半是善，一半是恶，其中善中有恶，恶中有善。”

“以此类推，有一半的善恶是隐性的，有一半的善恶是显性的。”

“再有一半的善恶是无害的，有一半的善恶是有害的。”

“再，再有一半的善恶受到社会道德体系压制，而另一半会受到社会道德体系惩奖。”

“如此反复，2的次方递减，只有极少的善人能成为受人敬仰的圣徒，极少的恶人成为十恶不赦的魔鬼。”

“至于中洲儒家倡导的，人之初，性本善，不过是善意的谎言，方便教化，事先进行心理暗示，巩固社会道德体系的压制作用。”

“反观西方宗教宣扬的，人之初，性本恶，不过方便兜售教派的赎罪卷，让民众产生担忧情绪，用信仰去换取内心的宁静。”

小欧笑着问道：“那少爷自认为本性是善，还是恶呢？”

“那还有说，当然是善，大大的善！”宁杰傲然说道，“纯纯的道家的善，显性的，光明的，只带一丝丝的恶，用来繁衍生命用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