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尔尔,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呀。”
这人就是无赖!
搂着她腰的力道这么重,甚至还有力气说话,也叫没有力气?
就是装的,这个世上就没人比他更会装了!
温梨尔屈膝,想腰再向之前一样踹他一脚,但转而又看他眼中虽是带着笑,但唇色苍白的毫无血色,面容也是如纸般的白,病也是真的病了,这一点做不得假。
罢了,看在十年的朝夕相处上,她也就忍了这一回吧。
“我不走,你先起来,你太沉了,压得我喘不过气儿来。”
陆亭知道,虽然小姑娘现在不肯原谅他,但她一贯也是说到做到。
单手撑着床,在起身之时,温梨尔感觉到头上似是被摸了下,感受到一股异样。
压在身上的高大身形已经退开,靠在了床头,喘息有些重,却抬起了手,修长的两指间,把玩着一只玫瑰花发夹。
“这种廉价的两块钱发夹,戴在头上容易损伤发质。”
温梨尔一摸乌发,发现头上的发夹果然是不见了,就在刚才,被陆亭给顺走了。
“廉不廉价和你无关,把发夹还给我,这是别人送我的。”
陆亭一手抬高,转而像是变戏法似的,在将另一只手伸出时,摊开掌心,在掌心之上,恍然躺着一只精致的水晶玫瑰花发夹。
不论是做工,还是用料,都不是在地摊上九块九包邮的廉价发夹可以比较的。
“尔尔戴这个最好看,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温梨尔真是要被对方给气笑了,他究竟是有多无聊,才会在一个小小的发夹上做文章。
前脚季寅礼才送了她一个发夹,后脚他就买了个价格至少是四位数起步的发夹,简直是绝了。
温梨尔不动,冷漠拒绝:“我不缺发夹,更不需要你送的东西,把我的发夹还给我。”
“尔尔,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廉价发夹,也不喜欢送发夹的这个人,你真的没有必要,为了气我,而勉强自己去接受一个你根本就不喜欢的人的示好。”
这话把温梨尔都给听笑了,“陆亭,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吧,我接受别人的示好,是出于我自己的喜好决定,和你有什么关系?”
“难道就因为我曾经喜欢过你,将来就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与你相比,季寅礼比你好千倍万倍,要是真选,我也只会选择他,而不会考虑你。”
陆亭眸中的笑意冷却,如黑云压城层层密布,掌心收拢,紧紧的捏住了那只廉价发夹。
全然未觉,锋利的发夹末端刺穿了掌心,直到鲜血渗透,顺着掌纹滴落在了床单上。
温梨尔看到了,惊呼一声:“陆亭你疯了,赶紧松手!”
在她伸手的同时,陆亭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拉。
温梨尔一个踉跄,半个身子几乎是摔在了他的怀中。
而不等她做出反应,陆亭以极快的速度,将那只水晶玫瑰花发夹,戴在了她的鬓发之间。
晶莹剔透,与她莹白殊丽的容色极为般配。
“你的头发,你的手指,你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只能戴着我的东西。”
“其他的腌臜物,我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