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方文山回答的很无力,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疏忽,如何能让贼人糟践了自己的妻子呢,是他该死,他不该留她自己在家的,至少是该装个摄像头的,这样他也可以时时刻刻查看到妻子的动向,也能注意到家里的一举一动,可现在的,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太迟了,他妻子已经时日无多了,他是知道的,他一周前就已经知道了
以妻子刚烈的性格,怎么能忍受别人在她身上胡作非为呢
“为什么走极端?”他看了看床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老妇,眼眸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这个女人连别人在她身上胡作非为都忍受不了,却能忍受得了十几年不见自己的亲儿子呢
到底尊严能值几个钱,这个问题至今也没有一种确切的答案
“娘,我不想和你说那些没有用的,也不想跟你来深情那一套,你应该知道的,我能长这么大,靠的全是自己的毅力,与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懂吗?”思及此处,方宇泽确实再也忍不住崩溃已久,早就碎了一地的真心,他的真心,早在十几年前他娘和他爹说的那句“文山,我看小泽是个男子,长大了还得给他准备房子,车子。票子,甚至以后还得给他准备彩礼钱,要不我们找个荒郊野岭把他直接埋了吧,你说呢,老头子,把他搞死,然后咱们趁年轻再生个闺女给咱们尽孝,养大了还能时不时的接济一下咱们的苦日子,等咱们老了,还能直接住到姑爷家去”他听到了窗户之内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十几岁的方宇泽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让他没有丝毫留恋的家,去了美国的一家侦探事务所做最底层的案件跟踪记录员,三年他成为了一名可以独当一面的私家侦探,五年他在美国拥有了自己的粉丝后援会,八年他一跃成为了华国最顶尖的私家侦探,并拥有了过亿的身价,这些都与床上的女人没有半碗米的关系,他没想到这么狠心的一个女人还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之前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小,小泽,我,我知道,你这么优秀的孩子,是看不上娘这样的人的,娘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小泽”床上的女人强迫自己睁开了一些眼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有些话再不说就真的没有机会再说了
“娘当年,也是一时糊涂,没有想太多,不知道你怎么就把那句话听进了耳朵里去了,娘就是说话不过脑子,娘没别的意思,就是和你爹说点悄悄话,分散一下你爹的压力,你爹是个实在人,不想看你受气,所以一直不想生第二个,可是娘想的是你长大了碰见了什么处理不了的大事儿,能有个商量的人,咳咳”女人苍白的脸由于输出的话太密了,更加显得有些苍白
“爹,娘说的是真的吗?当年的事实竟是这样?”方宇泽听完他娘的叙述,震惊的无以复加,心脏就像要逃离他的身体一般,扑通扑通的狂跳,俨然已经情绪不稳到了极致
“小方,你不要激动,先听伯父伯母他们说,注意自己的情绪”默默跟着一起来的江明洲虽然也非常诧异,却还是走到方宇泽的旁边轻拍了一下方宇泽的肩膀,表示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