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天刚蒙蒙亮。
“晨露苍凉,我这时候就得起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糊地推开门。
门前的壮汉让他吓了一大跳。
笔直地站在站在那。
粗灰布料的衣衫半敞开,亮出他那黝黑壮硕无比的胸膛。
肌肉坚硬结实,胸前一起一伏。
“公子,我等您很久了。”
“今后就由我来监督指导您练功。”
“您以后早上要早些起床,我会带您练到上午。”
已经这么早气场了还要早点吗,这不是才刚刚天亮吗?
本以为能敷衍了事,没想到父亲还给我请了一个师傅指导我。
算了,先忍过三个月吧,过了这段时间也就能见到美人了。
再说练的过程中还能……偷懒。
可是这时这人已经把他拎起狂拽到院子里。
他大喘一口气。
“现在就开始吗?”
他指了指头上缠绕着的伤口。
他唇角一勾,傲慢无礼道。
“本公子旧伤未愈,明日再开始锻炼吧。”
转身奔卧房而去。
“不行。”
“现在就开始!”
他继续轻松的一把拎起严宽。
严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乖乖就范。
等到练完一整套。
一上午下来早已累的瘫坐在地上。
“宽儿,上午累坏了吧。”
“你父亲早上不让我进来,只有这一小会我才能进来给你送些吃食。”
“瞧你这累的满头大汗的模样。”
她擦了擦严宽额上的汗珠。
“哇,春满楼的烧鸡。”
“多谢母亲。”
他急忙打开饭盒,全然不顾身上脏乱,拿起烧鸡腿啃了起来。
“宽儿,昨日你父亲一下朝就把您一通骂了,是你撞枪口上了。”
“陛下下令减免赋税,你父亲又是户部尚书,自然压力大。”
“而你又帮不上你父亲分担。”
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就只知道贪图享乐。”
说完又怕他难过。
“别吃完烧鸡快去看书,别被你爹发现你偷懒。”
虽然心疼,但是却也知道如今真的不能太纵容他了。
要让他成长起来,这样下去真的会费掉。
严府内。
“我已经给他请了一位教书先生。”
“你这段时间别纵容他,让他好好沉淀沉淀这性子。”
她微微点头。
“是,老爷。”
接着。
他走出门去。
“去翠溪阁吧。”
二楼雅间,一蒙面神秘男子早已在座位上等着了。
他施礼道。
“老爷。”
“徐州情况怎么样了?”
“那本账本找到了吗?”
他摇头道。
“还没有。”
“抓紧时间找到他,一定在他手里。”
“是,老爷,我们已经派出大量人力在寻找了。”
“陛下已经在减免赋税了。这个政策一实行势必会影响我们的利益。”
“所以赶紧找到他,别让他他逃走了,最重要的是账本。”
“好。”
“老爷,徐州的百姓已经在纷纷抱怨赋税太重,我们收的比朝堂多两倍会不会太多了。新的政策下来其他的地方也会知道,倒是发现端倪一定会把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