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故意的绕了一点路，路过了贾四身边，口中迅速说道：

“快走！带着武宗的人走！”

贾四听着这萦绕着在耳边的熟悉之语，起初是疑惑。

接着双眼逐渐的亮起，当与脑海中的那个人对应上时，瞬间双眉一拧，马上做出了回应，开始悄悄的向后退去。

夜凌没有管贾四是否领会他的意思。

径直的走上了连接葬剑坑的问剑桥。

问剑桥上雾气缭绕，还未踏上，便能感觉到那磅礴的剑韵流转。

双脚踩上去的那一瞬间，他便感觉到了此处的禁制存在，但因为阵基被破坏的原因，这禁制的威力已经大大减弱。

出于谨慎考虑，他还是小心的向前走去。

一步，

两步，

当走到第九步时，桥面之上骤然传来“嗡嗡”的声音。

夜凌心中一紧，右手一拍，破空剑已然握在手中。

就在他全神防备的同时，“嗖嗖嗖”五道剑光，刹那袭来。

于此同时，脑海中一道恢弘的声音传来：“何为剑？”

夜凌眉目一凝，没有回答，而是舞动剑刃，将飞来的五道剑光尽数击落。

刚要再次向前走去，问剑桥中再次升起几十道剑光，呼啸而来，似乎因为他的举动而生了怒气。

但这次的剑光却没有直接攻击，而是皆停留在他身前一丈处。

似乎只要他再走一步，这几十道剑光便要将他绞杀。

夜凌在这瞬间就明白了，为何这座桥叫做问剑桥。

这是在问他心中之剑，问他的剑道。

但因为阵基损坏的原因，这问剑桥的剑光威力大减，若是他强行闯去，以这三十丈远的路，也能大概率闯过。

但这次他却没有选择强闯，而是驻足停下，他也想问问自己心中的剑道，思虑片刻后，轻声呢喃道：

“何为剑？三尺青锋，寒光流转，是为剑！”

话落，周围的几十道剑光皆停止了“嗡嗡”之声，似乎在思考夜凌所说之话，刹那间剑光退散。

夜凌继续迈步上前，当走了十九步后，剑光再次出现，这次的数量比上次更多，足足有着上百道剑光。

那道声音同样传来，再次问道：

“何为剑？”

“藏锋于内，待机而动，是为剑！”

这句话他没有犹豫，几乎是瞬间就说了出来，但双眼泛出的光芒似乎在证明，他快要明悟了自己的剑，自己的道。

剑光再次散去，问剑桥的雾更浓了。

夜凌不知的是，此时的整个天剑山包括葬剑坑中的所有剑器，都在颤动，无数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当意识到是有人在明悟剑道后，无数双含着惊愕的目光，看向了问剑桥。

他们想知道是谁在问剑，是谁在问道。

此时的夜凌再次向前走去，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剑道，但距离那道大门似乎还差一丝的距离，仿佛只要再次伸手就能推开那扇门。

当他再次走到第二十九步时，剑光再起，问剑桥上的雾翻滚的更加汹涌。

那道冷漠，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

“何为剑？”

这次他没有急着回答，一直在凝眉沉思，往事的一抹抹回忆，不断闪现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