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达松开了双手,刚好有人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我跟在她身后,美达的魅力太大了,但凡有人经过她身旁,都不禁多看她两眼。
美达接下来带我走的路,大大的惊讶了我。首先是她带我下到了底舱。在底舱极其昏暗的条件下,竟然在舱壁的角落找到另外一个往上爬的扶梯。这个扶梯很长,好像能一直延伸到外面。
她没有多说什么,自己就顺着扶梯往上爬。
我跟在她后面,到了现在的田地也没什么好怕的了。现在美达几乎就是我在这艘船上最熟悉、也最在意的人了。如果她要把我出卖了,我也只能说天注定了。
扶梯很长,已经超过了尾舱和底舱的高度,据我猜测,应该爬了有几层楼高。这条扶梯直通底舱,可能是作为一条隐藏的维修通道。
美达拐进了旁边的一条船舱,我也很快爬了上去。我们站在一个小房间内,房间里有各种杂物,应该是作为库房。
美达小心翼翼地在其中穿行,生怕闹出了动静,让其他人听见了。她站到了房门前,并没有打开门。
她透过门上的一个很小的玻璃窗看着外面,我也跟了上去,把脸凑到了她旁边的玻璃窗旁。
美达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里面的某个角落。接下来看到的事情,彻底震惊了我,甚至让我想到了更多。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这里有许许多多穿着白色防护服的船员在忙碌。
他们通常两个一组,不停地把移民从棺材一般的深度睡眠舱中搬了出来。
转移到了一个平台之上,在确认那人没有清醒过来,其中一人会给他注射一管不明液体。很快,这人旁边的心跳曲线就变为一条直线。
接下来的一刻,更让我惊讶。旁边的那人会打开台子旁的一个盖板,居中有个红色的按钮。按下之后,平台的四周就翻出来四个圆形的锯齿。
这两人吓得赶紧退得远远的,接下来就是自动化的肢解过程。很快,一个沉睡的人就被分解成四罐液体和一堆白色的油脂和红白相间的骨头。
我的心跳几乎快到了嗓子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人到底在干嘛?那些被肢解的人显然就是船上的移民。
我还在疑惑,就听到了美达的一声惊呼,
“不好,我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中等舱的乘客已经快被杀完了,接下来就轮到尾舱的人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是中等舱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等舱的人并不多,冬眠的穿着不一样,睡眠舱的样式也不一样。至于这些船员为什么要杀人,可能有很多种理由。”
果然,有一组人直接回到了肢解台,双手一摊相其他人示意:上等舱和中等舱的人已经清理完毕了,可以往下一个舱位开始了。
“这艘船有五层,最顶层是驾驶舱,四层为一个上等舱,二、三层各有两个中等舱,一层有四个尾舱。我们还有最后的一点时间。”
美达的意思我很明白,只要不是从我们的尾舱开始,我们就可以想办法逃离。而且不同于上面两个船舱,尾舱的人没有冬眠,没法顺利地拖出去肢解,一定会引起反抗的。
这艘船的船员有多少,尾舱的移民有多少?恐怕比例会相差很大。一想到这种事情要在尾舱实行,我就想到了一个人,我必须得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