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当年那么乱,没想到侄儿还有机会见到您啊!”
被称为“奎爷”的秃头壮汉跪在地上,舔着脸给眼前的老者捏脚锤腿。
“当年我爹可想您了!到处找都没找到,最后带着不甘病死了,现在找到您,当真是我们家的大喜日子!”
“侄儿愿意将您看作是父亲,像对待父亲一样对您!”
老者穿着一身破洞乞丐衫,手中提着个满是泥垢的酒葫芦,身材不壮,看起来像是一个干柴鬼。
“哼。”
赵缺的酒糟鼻动了动,慵懒的坐直,用左手去挠后背。
但是挠了半天也没挠到痒痒的地方,急得他将酒葫芦甩给奎爷,用右手去挠,这才摸到地儿。
挠舒服了之后,赵缺抬手看了看,把指甲缝里的泥垢扣了,然后又从头发里抓出一只虱子捏死。
可以说他这样的,才是那個年代该有的乞丐样,陆谦那种,还有奎爷这种其实都不算。
“行了,别给爷爷我扯那些,当年就是你爹和我那个畜生爹一起把我丢了的。”
“不过也是丢的巧了,刚好让我给丐帮的一位长老捡到。”
赵缺笑了起来,“那位长老刚好是天残地缺那一脉的高人,教了爷爷我天残掌,引我进入更神奇的世界。”
“是是!老叔您洪福齐天,是我爹不对!”
“起来吧,要是老子想杀你会等到现在?怎么说你也是我们这一门唯一的后人,我不会杀你的。”
“谢老叔,谢老叔!”奎爷大喜,连忙磕了几个响头才起身。
“行了,别搁这扯了,再去给我找几个小妮子来!以后有老叔我罩着你,这地方你随便闯!”
“老叔威武!侄儿这就去安排!”
奎爷笑着起身出门。
而他刚刚出门,就看了鬼鬼祟祟的二溜子。
“张三!你小子在干什么呢!”
“奎爷,奎爷!坏事了!”
“什么坏事了,我老叔刚刚到你和我说坏事了?找死啊!”
奎爷掐着张三的脖子,压着他朝一边走去,然后小声问道:“怎么回事,细说!”
二溜子将陆谦问他消息的事说了出来。
当然,他隐瞒了收钱,以及自己出卖奎爷的事,只说自己回答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二溜子不愧是一个能够混得开的家伙,虽然是个小角色,但足够机灵。
他虽然是来传递消息的,但却做到了两头不得罪。
“半年前的小乞丐?”
奎爷眉头紧皱,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骂道:“曹!当初那个小畜生杀了我们七个人!还把一车货给全放跑了!他居然还敢回来?在哪,我去会会他!”
“奎爷,奎爷冷静啊奎爷!”张三脸色一变,他现在可不敢去找陆谦。
“奎爷,对方穿着三一门的道袍啊!是三一门人,惹不起的!”
“三一门的?”奎爷闻言脸色也变了变,“你确定?那个小乞丐是长的好看,真的入了三一门?”
“那还有假?您知道我的,我天天大街小巷的走,那三一门的人什么气质,穿什么说什么我最清楚了!”
“可恶,这样的话……”
“什么事啊吵吵闹闹的?”
就在奎爷变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赵缺提着酒葫芦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赵缺晃了晃酒葫芦,“乖侄儿,爷爷我的酒没了,给我去打一点。”
“老叔,我这可能有点……”
“莪听到了,三一门嘛,多大点事!”
赵缺不屑的说道:“如果是他们的门长来了,爷爷我还会怕一下,但要说其他的小娃娃,我可不带怕的!”
“让他来,爷爷我教教他,什么叫做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