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就这样一直默不作声地走着,两人也这样一直跟着,碰巧一队士兵押着几个人从三人眼前经过,碰巧三人都见过或认识其中几个人,上卿和纤凝见过是因为这是之前在广场上演讲和发传单的那些人,希文认识是因为这其中为首的人是自己的朋友,笙平。
希文快步走了上去,士兵刚想横枪阻拦,见是希文便行礼道,“希文大法官。”,那几人听闻是他纷纷抬头看向他。而希文的目光只停留在笙平上,“他们怎么了?”希文问,“他们肆意传播不正确的观念,误导众人。”士兵说,“我们只不过是把心中的想法大声说出来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说,律法错了?希文大法官制定的律法错了?”士兵说,笙平看向希文说,“希文大法官你觉得我错了吗?”,希文没有回答,还是同之前那样沉默,“大法官日理万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问来问去,快走。”那士兵说后,押着他们继续向前走去,希文也没再追上去。
希文走到一个长椅旁坐下,上卿和纤凝也一起坐下,“你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嘛。”上卿说,“从哪看出来的?”希文说,“你看他的眼神和之前看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同。”上卿说,“我怎么看的。”希文说,“这样。”上卿说后学着希文的样子看向纤凝,“不是,你别这样看着我啊。”纤凝挡着脸说。
“应该有点像吧。”上卿说,希文没理会他这句话,而是看着前面说,“他啊,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们八岁相识,有着共同的志向,我们努力奋斗,相互博弈,现实也没枉费我们的付出,我们都被选中成了执法官,也是那时,乱法异法横世,我们决定改变这一切,我们成功了,但大法官的位置只有一个人能坐,他没有要求什么,直接让给了我,他说,我相信你。”
“可是现在呢?”上卿说,“现在啊,现在吗?”希文呆呆地说,“我想喝酒。”,“一个人喝?”上卿问,“一起。”希文说,“奉陪到底。”上卿说。
说后,几人回到了希文的家里,希文没有丝毫的保留,把家中所有的酒都拿了出来,与之前不同的是,希文没有拿杯子,上卿也明白他的意思,打开酒盖,拿起酒瓶直接喝了起来,希文见他这样也喝了起来,片刻,一瓶酒就被喝下了肚。
“一切都变得好陌生,明明我如曾经一样,为什么?”希文说,“曾经与今朝怎么能混为一谈,今天我捡到一块钱,明天我也会捡到一块钱吗?”上卿打开下一瓶酒说,“是啊,曾经我已不复存在。”希文说着也打开了一瓶酒,“咕嘟咕嘟。”又一瓶酒下肚。
再打开一瓶酒,再次下肚,“我总是想,我要最公平,我要最公正,可我做的一切好像在走之前那个大法官的老路,但我总是觉得我这么做是对的,他那时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希文说,“那又怎样?他的路已然走到了尽头,可你还没有。”上卿说,“或许会有人如曾经的我们那般。”希文说,“谁知道呢?”上卿说。
不知两人喝了多久,喝了多少瓶酒,两人也不知道何时醉倒睡去,纤凝见两人这样也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睡着了。
“希文,希文。”一个人推着他说,希文睁眼看着他惊喜的说,“笙平。”,“怎么了?别偷懒了,赶快整理资料,马上就到你上台了。”笙平说,希文疑惑,但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希文马上就明白了,这是自己成为大法官的那一天。
希文刚想说,“还是你来当这个大法官吧。”这句话时,他突然就哑了,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随后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般继续整理资料,笙平见他这样也继续整理着手上的资料,希文想停下来,但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地继续,在理完最后一份资料后,希文终于要上台了。
希文一步步迈上台阶,在最后几步时,希文又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希文抓住机会,转身对笙平说,“这个大法官还是由你来当吧。”但后面却是空无一人,希文这时才明白,一切早已无法改变。
希文转过身去,笙平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愣在干嘛?别紧张,我相信你,我一直相信你。”,希文听后笑了笑,走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