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具有调情的意味。
乔意礼渐渐发现,初遇时的相处,她以为许驰安是只乖乖啃骨头的小狗,毕竟他在自己面前总是乖张又温驯,像只顺毛狗狗。
但她现在觉得许驰安其实更像头喝血吃肉的野狼。
她使坏,他总能比她更坏,臊起来简直没了边。
这使她想起元宵节时常吃的黑芝麻汤圆。
白花花的外表,一咬开,里边全是黑乎乎的芝麻馅,跟许驰安这些许腹黑的性格还有点相似。
不过许驰安不害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跟他处了有一段时间对象的乔意礼才不会轻易因为这点儿接触而自乱阵脚。
乔意礼伸手挡住自己的右耳,将许驰安的双唇与自己隔绝开来。
“不害臊。”
乔女士淡淡地点评道。
男人闻言低声笑起来,显然更欢了。
乔意礼简直要怀疑他有些抖M属性了。
“礼礼知道我为什么要靠着你的右耳说话吗?”
莫名其妙的问题,天马行空的想象,乔意礼疑惑地看向他。
“因为你站我右边啊。”
难不成你站在我右边还能贴着我左耳讲话。
少女向他投去一个关爱傻子的目光。
“错。”
许驰安得意地抬起下巴,金色的瞳仁亮晶晶,折射出阳光的星点光斑。
他又兴奋了。
“那是什么?”
“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乔意礼闻言将视线收回来,细眉微皱,没搭理他。
算了,她跟一只笨狗瞎掰扯什么。
少女无奈地扶了扶额,沉默着加快脚步。
这儿是在大街上,他真是越发索求无度了。
纵使乔意礼加快步子,许驰安那大长腿三两下就赶上来了。
他将少女揽入怀里,讨好地哄着,语气全是宠溺。
“好嘛,不亲就不亲。”
许驰安揉揉她的头发,轻声开口。
“其实是想告诉你。”
“都说情话要说给左耳听,因为左边靠近心脏的位置。”
“可我觉得不是,不论左耳右耳。”
“我爱你的话,我甚至想告诉你身体里每一处细胞。”
“天性驱使,我的灵魂都爱你。”
他说这话时认真又虔诚,就像是礼堂里那个最诚心祈祷的教徒,信誓旦旦地宣誓自己会永生永世追随着神明。
直白又热烈的话语直击心脏,乔意礼心跳猛地加快,砰砰跃动的声音震耳欲聋。
如果让她回答爱是什么的话。
她想,爱应该是如她此刻这般,清醒着沉沦。
噢不。
更准确一点来说,是共沉沦。
... ....
浓雾霭霭,这片森林仿佛遮天蔽日般,泛着森森然的冷。
群林覆盖遮掩的深处,一片富有赛博朋克风格的建筑群林立。
女人戴着护目镜,脸上套着一层白色的口罩。
她的视线落在那个钢化玻璃上沾着大片血迹的实验舱内。
两个半兽化状态的兽人目光猩红,警惕地怒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