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扶楹没有猜错，推开实验室的门，里面的实验人让她躺在一张凳子上，随后给她注射了不知道什么药剂。

她安详地闭上眼，静静等待药效的发作，她现在如同一只免费无限循环使用的小白鼠，任他们实验，研究。

这次的药效很快发作，旁边的仪器随时记录她的反应，同时一旁的研究人员一直留意她的神态动作。

这一次的感觉与之前完全不同，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皮肤下蠕动着、啃噬着，带来一种让人几乎无法忍受的瘙痒感。

这种痒不是表面的那种轻微骚动，而是深入骨髓般的折磨，似乎要将整个人都吞噬掉。

它如影随形，无孔不入。

苏扶楹忍不住伸手挠，即使皮肤都挠红了，也丝毫没有缓解的作用，只会越来越强烈，让人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她痛苦地在凳子上不断翻滚，手臂已经被挠的渗出丝丝血液。

旁边的机器一直在嘀嘀响，而研究人员在奋笔疾书记录，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苏扶楹放弃了动作，疲累地躺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上细细密密的瘙痒仿佛要吞没她，她眼神麻木看着头顶的灯，橙白色的，不刺眼，但是却让眼睛越来越疲累。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一个脚步声慢慢靠近，一只温凉的手触碰到她。

她不知道是谁，她已经没有力气转头去看，眼神也无法聚焦。

身上的瘙痒不知道过去多久，才一点点消退，她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一回，浑身没有力气。

研究人员把苏扶楹扶起来，让她靠着墙坐着，“这次实验结束，下午我们继续。”

她已经无力说出话，只能微微点头，随后她疲累闭上眼睛。

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苏扶楹没有看到在实验室里的另一个人，洛离川很早就坐在这里，可她太累了，根本没有察觉多了一个人。

洛离川注意到她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缓，他动作不由放轻，走到她面前，盯着她满是疲累的小脸，小声问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痛苦都不放弃。”

他这句话，没有人听到，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站在苏扶楹面前许久，直到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才缓缓地靠近过去。

小心翼翼把苏扶楹抱起，抱着苏扶楹，他慢慢走向一旁的床铺，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响。

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后，他又仔细地为她整理好被角。

看着苏扶楹安静的睡颜，他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苏扶楹是被饿醒的，早上被折磨了一番，她早就饥肠辘辘，从床上爬起来，去找饭堂。

她不知道这里的饭堂在哪里，从实验室出来，周围并没有人，她只能去洛离川办公室询问他。

她站在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