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说罢转身朝着门口离去,是非之地,不必久留。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温言。”子安跟上温言,抓着她的胳膊,“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哎呀,安王竟还是个痴情之人。”
有人哈哈笑道:“那样的女子,若是你的话,你也会是痴情之人。”
温言心中冷笑,狗屁痴情,他是滥情,但还是忍住了,此时应该避其锋芒,立刻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略显惊慌道:“承蒙殿下错爱,只是我已心有所属,还望殿下见谅。”
这下子众人皆是炸开了锅,没想到来这里还有这样的好戏看,不虚此行了。
“看来这是安王一厢情愿了。”
“嘘,小点声,你不想活了!”
那人听到这话,瞥了一眼安王有些难看的脸上立刻噤声了。
子安没想到温言这么不给他面子,往日里哪个女人对他不是趋之若鹜,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本以为温言会给他些面子的,这些日子自己对她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温言竟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心中暴虐大涨,但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道:“本文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本王的心意。”
“好,知道了。”温言看了一眼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可以放手了吗?”
知道了?这个女人在说什么?怎么会有这么不识好歹的人,被安王殿下看上,那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
有不少趁这次宴会想要结识安王的女子听到温言这么说,顿时拿犀利的眼神看着她,温言感觉到突然出现的怨恨,心中愈发无奈。
子安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放开了温言,“等一会再回去好吗?宴会还没结束。”
温言扫了一眼议论纷纷的众人,觉得还是不要太驳了子安的面子,做人留一线,况且子安心中羞愤的感觉都快要化为实质了,惹急了他自己也不好走了。
“好。”便应下了,又坐了回去。宴会结束再走也不迟。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歌舞再次响起。
温言打量着这些人,果然没有一场宴会是白来的,这些人各怀心思,有来试探的,有来意图结识,还有一些则是与子安不对付的,当然来这的目的肯定就不是来庆贺那么简单的了。
果然啊!酒桌文化从古至今都是这么好用。
温言看到了子川,看安王正忙着跟别人寒暄,于是悄悄走到子川旁边。
温言笑道:“多谢公子相救。”
看看人家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温文尔雅。
子川看了一眼主动过来打招呼的温言,道:“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把你从里面带出来了而已。只是我没想到,你竟是安王殿下的人。”
温言睨了一眼远处的安王,又收回目光对子川道:“公子误会了,只是借住在殿下这里。公子的恩情温言谨记,若日后有机会,定会报答。”
子川道:“举手之劳而已。”
子安余光看到温言和子川交谈,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心有所属吗?旋即又被对面寒暄的人拉回了目光。
温言目光看向远处一人,那个人自从看见了温言,心中就有杀意,看来上次就是他放的暗箭了。
只是温言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就一定要杀了自己,就为让子安不痛快吗?
温言问道:“不知可否请教公子,那是何人?”
子川顺着温言所指看过去,“那是子京殿下。”
一双桃花眼,风度翩翩的,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怎么不干点好事呢?
子芷说过,这个子京是她最不喜欢的一个人,照她的话是“那个人太小肚鸡肠了,装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是个伪君子。”
温言心道最大的伪君子乃是子安。
子川见她一直看向子京,说道:“劝你还是不要去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