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对方心里想的却是：好壮，好帅，希望他能面试成功吧……不过这座城市真是人杰地灵啊，没记错的话楚师弟的家乡也是这儿。

可惜路明非从小到大哪有被这种眼神观摩过的经验，要让他知道对方此时的念头，他高低得返个祖上蹿下跳，还会一边鼓掌，心气儿比天还高。

至于暗恋了两年半的陈雯雯？

那不是手到擒来！

“路明非？”

不同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同时发出带着惊诧的语气。

循声望去，路明非看见了他的熟人们。

陈雯雯、苏晓樯、赵孟华、柳淼淼，还有那些见过但叫不出名字的同学，也有从未见过、来自其他学校的同学，他们都坐在走廊外，伴随轻声叫喊不约而同将视线挪至他身上。

好像路明非出现在这个场合是件十分奇怪的事，就像哥斯拉蓄力喷吐而出的不是原子吐息，而是斯派修姆光线。

“他就是那个路明非？”

“什么路明非？没听说过。”

“小丑路明非，一个暗恋到全校都知道的舔狗，他该不会是来参加面试的吧？真是做梦！”

虽然波纹修炼的时间不长，但实打实改变了路明非很大部分身体素质，至少他能在不刻意去聆听的情况下，周围的声音也能被双耳清晰捕捉。

可外在的容貌改变简单，内心的成长却谈何容易？

耳边的窃窃私语让他想起了当年齐天大圣前去瑶池赴会的那段剧情，貌美的天仙们也是这般嬉笑玩弄着大圣。

一边说着没听过齐天大圣的名号，一边嘲笑讥讽他是管桃园的毛猴头、弼马温，说他去瑶池赴会真是做梦。

可他路明非不是齐天大圣，没有为争一口气而指着玉帝鼻子威胁要打上凌霄宝殿叫他龙床坐不安稳的霸气凛然。

他觉得自己倒像是被大圣三次打回原形的白骨精，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要是放在他这儿，第一棒铁定就让他老老实实连呼吸都不敢喘大气咯。

于是原本挺壮的胸脯重新变得佝偻，一瞬间他又仿佛变回了数月前那个畏手畏脚端茶倒水的自己。

“叨叨赖赖的，你们是觉得自己足够优秀能被选上么！”

一道清丽的女声喝止了周围的蚊蝇，也叫停了路明非发散的思绪。

苏晓樯？

路明非有点意外，完全没想到平日里损自己频率最高的小天女会替自己说话。

周围的同学也很意外，抬眼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会替小丑说话，正打算连她一并拉下水，然后就发现自己各方面都比不过人家，只好闭嘴禁声。

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这位眼角眉梢都带着骄傲的“小天女”——如果自家老爹也是做煤矿生意的，任谁眼角眉梢都会带着骄傲。

“那个……”路明非静悄悄地坐到苏晓樯身旁，“谢谢你哦。”

“离我远点，别搞得我跟你关系很好似的。”

尽管小天女嘴上这么说着，但挪动屁股只是因为路明非的体格较大，得腾出更多空间才能让他稳稳地坐下，

“我不是替你开脱，你的确是个废物。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苏晓樯每天斗嘴的家伙是你这么个窝囊，那会有辱我身份的！”